“你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还指望着能瓦解那些人吗?” “我真是不该离开你,让你变成这么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初徵心愣了一下,抿着嘴说:“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是啊,坚强的大女孩。”他说话的时候拍着小皮的脑袋,随后才转眼看她:“那个‘养蚕人’在暗处疯狂的屠虐,但是我们不能对恐惧屈服。” “以前我以为我们可以代表正义去制裁那些贩毒的、杀人的,但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偏执的英雄主义要不得。” 俩人絮叨的又聊了几句,到了小孩子不得不回家的时候,费喻文满脸担忧地望着这个见面不到半天的男人,居然也是深深地觉得难过了。 “你要走了,我们又不见到了……对吧。” “小皮,你放心,爸爸以后哪里也去不了了,只能在‘里面’等你们来看我,你答应爸爸,要一直来看我。” “你去哪个‘里面’?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住在家里呢?我想和姐姐一直住在一起,你也可以来……以后,还有徐叔叔,我都已经想好了呀。” 费雷冬蹲在孩子面前,小皮扑上去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脖子,爱的代价有时太重,那么小小的人儿还背负不气那么重的过去与未来。 初徵心不是擅长流露感情的性子,但对于能够与父亲重新聚首,心里也是感到无可言喻的惊涛骇浪,待沉淀平静以后,又如一望无际的旷野上,看到了一株飘摇的兰花草。 现在,能有他替她拥抱这个男人,也已经足够了。 …… 冬日,凌晨的薄暮照在楼宇的窗沿,初徵心听见有人进来,她从床上惊醒,却见那个人穿着牛仔裤和t恤,外面套了件大衣,还摘下了深灰色的围巾。 徐阵的这身打扮看上去又年轻几岁,然而脸上倦容清晰可见。 “忙到现在才结束?” “我们在附近几个小区做了彻底的搜查,但他就像从来没出现过,太奇怪了。” 初徵心不免心疼,起床套上手边的大衣,抱了抱一身寒气未消的年轻人。 徐阵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再来是鼻尖,呼吸急促的时候手臂更加的用力。 “徐阵……”她叫了他一身,更让人觉得难耐。 他低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颊,同样用双臂紧紧抱着她,声音压抑着对她的渴望。 “我刚才接到你父亲的电话,明天一早我会陪他一起到警局自首。” 初徵心身子一僵,这时候他的腰腹贴紧了她的身体,痴缠着吻住她逐渐变热的嘴唇,他的手轻抚着她,又软又热。 俩人安静地吻了一会,她才说:“我也想陪着他去。” “路上不一定会太平。” “那你也并不安全,他们完全可以连你一起……” “我已经做了些安排,虽然能力有限,但至少你不能再跟着去添乱。”徐阵再严肃不过地看着她,道:“我明白你怎么考虑,但我不会同意。” 初徵心知道她没受过专业训练,真要发生什么状况,确实是帮不上忙,还会成为他分心的对象。 “好吧,只能说……我找不到理由反驳你。” 徐阵姿态满足地欣赏着她难得听话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楼下,开车司机是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人,徐阵向他点了点头,又回头冲着初徵心笑了笑:“你要真不放心,就去警局门口等我们吧,我把他送过来。” 她点了点头,他说完,没有上副驾驶座,而是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车子飞驰在街上,窗户紧闭,徐阵看向外面萧条寒寂的冬日之景。他能感觉到初玮凝一直在监视着费雷冬,他去找初徵心她并不阻拦,但如果他是要去自首,她也许就再难坐得住了。 “为什么不和徵心打个招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