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里蓄满骄傲和一丝独有的傲慢,鼻挺若峰,他的皮肤很白,所以乍一看是带着几分清瘦,但再仔细观察,会发觉他的身材很结实,动态的时候比静态还要英俊。 房中一点朦胧的灯光照着这人神隽的侧颜,头发还有些湿,后颈和脊背连成的弧度优雅流畅。 徐阵就像是站在无尽的知识回廊之前,他的脸比实际年龄看着还要更年轻几分。 饶是初徵心都有些看懵了,过去让她如此惊艳的也只有过一个穆泽德。等到回过神,她才赶紧说:“你们在聊什么?徐先生是不是还要准备午饭,我来帮忙吧。” 魏晟打量着换上男人衣服的初徵心,她的五官精致恬淡,但眉宇间本就有几分难以掩去的英秀,此时穿着男款上衣,竟有了几分无意撩拨的味道,也是显得眼前一亮。 一旁的徐阵正在翻书,头也不抬地说:“别想了,你没戏,她彻底把你当亲哥。” 魏晟与初徵心并无血缘关系他也知道的,但徐阵这话说得太直白,气氛突然就被这人搞得尴尬无比。 初徵心急着想要扯开话题,一个念头从脑海溜过,于是说:“对了,那天我在门外听见徐先生你说,最讨厌精神科医生,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过看起来,你对精神病医生有点不必要的误解。”她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时刻想在收敛锋芒的男人,“徐先生,你是有被伤害过吗?” 徐阵保持着看书的姿势没变,她却笑着又说了一遍:“被精神病医生伤害过吗。” 他好笑地反问:“那你又为什么要做医生,久病成医吗。” 魏晟感觉一种莫名的剑拔弩张,只好插嘴说:“徐阵,她爸爸的案子你也知道的吧。” “嗯。那个女人被剖开腹部,肠子打结,凶手还带走部分器官和内脏,整个伤口不仅处理专业,尸体还像一朵绽放着的血腥妖娆的花,这种手法根本不像是初次犯案的人做的。”徐阵放下书籍,坐到单人沙发上,提起桌子上的茶具,“说不定是你父亲因为某种原因换了杀人手法,其实,他杀过很多人。” “徐阵,没让你说这些!” 魏晟拧眉打断这个从来不懂得看气氛的男人,初徵心的心头重重一沉,显然是他的描述令她回想起太多血腥不适的画面。 但他确实说出了她也怀疑很久的问题。 徐阵静静地泡着他的白茶,那模样像极了雪夜中孤冷的深潭,就连剪影也是挺拔似青峰。 他说:“去年发生过一起类似这种手法的凶杀案,但后来我分析过当年的解剖资料,发现不是同一个人干的。就像法医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手法’,这种模仿的再像……也只是模仿犯。” “……然后呢?” “他做了一份心理画像,把人抓住了呗。” 魏晟说完,初徵心望着我行我素的徐阵,总觉得这男人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他不像日常生活所见的那些活生生的人吗。 还有,他方才说的那番话里,也有让她觉得怪可疑的地方,但她没有抓住那个转瞬即逝的想法。 魏晟吃过午饭还要赶去审犯人,初徵心也跟着他一起告辞了。 徐阵看着人走茶凉的屋室,也没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如往常收拾好厨房,然后换衣服准备出门去赴约,结果走到一半突然地脚步微顿,稍后,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那是一根黑色长发,是属于女人的,柔软的长发。 这个地方,到底有多久没有陌生的女性生物踏足过了。 徐阵沉默片刻,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微微皱起眉头。 …… 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