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夏不是那种会在父母面前隐忍的,心情乱极的她说:“淮南下来就说我在车上等他。” 川夏坐在车里,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只没抽的三五慢慢地抽起来,也渐渐冷静,很多假设被推翻后,她不认为沈骏澜的喜欢会是爱情。 沈淮南来时,她已经熄了烟,淡淡撇了他一眼,波澜不惊道:“你和爸的谈话我无意听到。” 沈淮南紧张,张了张嘴竟发不出声音。 川夏笑了笑:“对不起,我无意偷听。” “阿澜他……” “我不会因这个对他有别的想法。可爸爸那边,恐怕不大好交差。这个该死的沈骏澜,总给我惹事,明显的茅庐小屁孩。” 沈淮南:“……” 思了思,川夏下结论:“他不过是没断奶的孩子,你觉得小孩子的喜欢能作数吗。” 沈淮南不易察觉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川夏胡思乱想,看来他又低估了她,也想多了。她从来就是能简易化就简易化,绝不含糊的性子。她对爱直来直往爱憎分明,自己不该担心…… 又觉得这个时候和他谈这个时机不对,可让她憋着太难受,她需要倾述。说了,虽然不轻松,两个人担着好比一个人硬撑吧。 她解释:“我不会因这个对阿澜有什么看法,他依然是我们的弟弟。你不会因为这个吃醋吧。” 沈淮南骄傲地别开眼,这动作看在川夏眼里无比可爱,这男人还真……承认吃醋很为难吗。 她笑了,今晚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笑。她故意逗他,承认吃阿澜的醋也不可耻,我不会笑话你的。” 沈淮南终于拉下脸来,喝道:“别得寸进尺啊。” 川夏故意气他,“得寸进尺你又能把我怎样?欺负我啊。” 她红扑扑的脸,雪亮雪亮的眼睛,沈淮南真想就地狠狠欺负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强权。他知道不是时候,还是忍忍吧。他告诉自己。 川夏自然不知道他地想法,颇为挑衅:“不敢了吧,哼哼。” 沈淮南不理她,自言自语一阵子也觉无趣,才问:“爸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川夏恼他,明知故问么。她没好气,“总不能是阿澜对爸说的吧。” 沈淮南沉默,他心里有谱,要怎么处理他还得想想。 川夏很累,分不出更多精力思考沈父如何得知阿澜‘心意’,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明天睁开眼得到他们的好消息。 夫妻俩各怀心事回到家,随便冲了澡就睡了。 ~~~~~~~~ 翌日一早,也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川夏的心不由沉了几分。她假设,沈骏澜若出事,她和沈淮南以后的生活肯定不会太平。她想沈骏澜啊沈骏澜,你恣意了,害苦了我们。 沈淮南安慰她,“乐观些。” 川夏苦笑,除了这样也没更好的办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说:“期盼着早点找到,又害怕找到。” 他同样苦苦煎熬,此刻相依为命的他们,除了紧紧相依便是保持乐观冷静的头脑。 中午,相关的人送来了沈骏澜出游路线,也标注他们失去联络的大概位置。 望着那片区域,川夏心头发凉。 沈淮南留意她,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安慰:“别想太多,我们会尽最大能力去寻找。” 川夏苦笑,他们失去联络的是死亡区域,失去联络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她说:“你不懂。” 她不说,他怎么能懂。沈淮南有些恼她,更多担心,“有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