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府后,和程向腾亲热的时候很少,这么主动的窝进人怀里,更是没有过。 程向腾搂着她,低头看着她的脸色。他知道,关于流言,她肯定都知道了。 “当然!我们已经订亲了,谁阻挠也不行,什么流言也无用!”程向腾语气铿锵。 然后又有些生气,“你这女人,还想打退堂鼓不成?再提什么离开爷的话,或者一个人跑得远远的,小心我揍你。”说着就在她大腿上啪了一下,好重的一巴掌。 武梁疼得咧嘴,“嘶嘶”的抽气,在男人怀里用胳膊肘拱撞他胸膛好几下,不满道,“刚才是谁说让我四处走走的?” 程向腾揽紧她胳膊不让动,笑道:“我说让去的地方才准去。” 又道,“总是对我睚眦必报的,伶牙利爪小兽似的。我拍你一下,就顶我好几下,恶婆娘!” 武梁被骂了,却乖顺得很,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懒洋洋的,“都是你惯的。”谁对她好她就对谁横,连她自己都有些瞧不上这揍性。 程向腾听着心里却滋润得什么似的,拍着她哄,“好吧,都是我的错呢。随便你行凶吧,反正爷都接得住。” ——腻歪一会儿,终归是要说正题的。 “知道终是瞒不住你,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传言这种事儿,越理会越上劲。那不过一阵风,过阵子自己就散了。”程向腾劝她。 “所以你觉得不用理会?” “不用你理会,我来处理。我不介意,谁介意也没用。我不准说,我看谁的舌头还敢往外伸。” “无风不起浪,我也真的有不少可被人指摘的地方。但这么久平平静静的,忽然就浪起三尺,侯爷不觉得有点儿古怪?” “我都知道的……”程向腾道。 却没说“放心,我不会放过作怪之人”之类的话。 武梁心里默默翻眼,她就知道,这货又是各种顾虑各种心慈手软。 战争淬练出的狠厉什么的,那是对外人。如今还是对上家人和她,希望不大。 无论如何,她不准备避开。就算是为着程向腾的坚定,她也更想站他身边,一起面对。 ··· 廖恩凡如今也在都督府任职,四品参将,比程烈个小佥事自然是位高。但程烈侯府公子,出身高贵,所以与廖恩凡之类的走在一起,完全无压力。 这天一伙人下值后就你呼我唤的,邀约着顺道一块儿去吃饭。 有个姓丁的参将就问起来,“廖兄,咱们去哪儿吃啊,成兮酒楼吗?” 不待廖恩凡答话,就有人反对道:“今儿个不行吧,成兮酒楼离得可有点儿远。” 那姓丁的挤眉弄眼,“你懂什么,那里可是廖兄的福地啊。廖兄,咱们大家都听说了,没想到廖兄你艳福不浅啊。” 廖恩凡听到“艳福”俩字儿,立马脸色一变,抬脚就踢,把人踢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嘴上骂着,“放屁!谁的玩笑都敢开……” 那人见廖恩凡脸色阴沉,自知这话有些过了,当即自啪了两嘴巴,讨饶道:“是我嘴贱,是我不该提这荐。那位了不得,没准以后还真可能成了未来侯夫人呢,咱不能说。” 廖恩凡听他还说,提脚又踹,“我看你是真想死。”架式一拉开就不准备收手,追着姓丁的不依不饶的踢打,脸色难看瞧不出半分玩笑的意思。 关于廖恩凡与武梁这段,传说中七八分都是真的。廖恩凡战时回京,转程去往庄子上探望武梁,然后携美人儿同赴边疆,一路左右不离贴心呵护…… 然后就自由发挥了,说山谷遇袭,廖恩凡一心为了美人儿,宁可眼睁睁丢了粮草,失了袍泽性命,也不离不弃护得美人儿周全啊。那一战死了多少护粮兵将啊,偏她一个女人竟能安然逃过,可见廖恩凡有多上心。 糙兵蛋子们凑在一起就这样,平时说话都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玩笑开得腥荤不忌,什么都敢说。哪想着今儿廖恩凡就翻脸了。 大家都是武夫,军营里混出来的,谁都有几下子。那人被追打得有点儿急眼,不甘心这么白白挨着,于是边躲避边还手,嘴上还不停地辩解着叫骂着说着廖恩凡与武梁的种种,一声声的反问他,“我有说错吗,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你为护个女人,眼睁睁看着兄弟们死在你面前……” 廖恩凡很有些心浮气燥气急败坏,“你纯他妈狗嘴里放狗屁,谁说的老子寸步不离女人?老子去砍蛮子去了,才把人护丢了知道不?上过北边打蛮子的谁不知道,夫人是住进了老乡家里,后来才带着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