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放嘲讽,“我不过来迟一步,刚才是谁在那里说我缩头缩脑见不得人?酒楼既然开在这里,见过我知道我的自然大有人在,不是因为你这位什么人没见着我,我就见不得人了。如今倒是想问问你,既然敢上门惹事儿,倒怎么缩头缩脑遮遮掩掩的起来,莫非府上见不得人么?” 丢过来的难听话都给你丢回去了,武梁自己都舒了口气。 ——她基本上已经能单方面宣布,吵架结束了。 这理论得也够了,算是已经把她们的气焰给灭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也不好再把人往深处得罪,就等着人家报出名号来,好开始攀交情客套收场了。 当然那玫红女人也不好再磨唧不肯说自己来路了,眼睛瞥着身后,发现还是没人声援后,就只好自己大声道:“谁缩头缩脑见不得人了?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正正是邓家的人,邓伯爷府知道吧,我们岂是无理胡闹的人家?” 声音还算响亮,但不知怎么的却给人感觉透着股子心虚气短,外强中干的意思。大约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吧。 你若早雄纠纠气昂昂的报上府第名头来,没准说完还可以配备个“有没有吓死你”的得意嘴脸来。 但现在被人家言语挤兑着这么说出来,自然就让人觉得矮了好几分去。 那边邓家的女人们,一直默默观察着武梁,心里自然知道武梁在装傻充楞,会真不知道她们是谁么?邓家的马车停在外面呢,堂堂一个大酒楼,掌柜跑堂多少人,会连这眼力价儿都没有? 但她们不怕她装,她们也很期待看她现在嚣张蹦达,然后等着看她们报出名来后,她又会以什么面目面对。 所以等玫红女人的话一落音,大家看着武梁的眼睛就更加专注。 ··· 邓家的女人们肯上门来闹这一场,是因为邓隐宸的一封信。邓隐宸去西南这许久,说是剿匪,但这匪实在是不同寻常,不但兵力雄厚,还熟悉地形占尽地利,让朝廷兵马一时也奈何不得。 反正邓隐宸在西南,至今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但匪患嘛,最多也只能深山老林藏藏,当地百姓遭些秧罢了,于朝廷来说,他们也成不了多大气候,反正一日不剿也咋不了。这不年底了,朝廷有旨,让邓隐宸回京述职呢。 于是邓隐宸不久前捎回一封信来,让邓夫人收拾一个院子出来,好生准备一下,他要带人回府。 带什么人回府呢?信上语蔫不详,问传信的差人,一问三不知。打听是不是侯爷遇到了什么女人要带回来,差人说了,大人在西南一直忙于兵事,除了府里遣去侍侯的,没有旁人。 没有旁人,那么再把府里带去的撂一遍,当初都是千挑万选的放心人儿,哪个也不是那种会让她们爷郑重其事来信提醒预备住处的人。 并且差人也说了,没有什么舍生相救之类的戏码发生,没有什么怀孕带球之类的特殊状况发生。 ……想来想去,女人们就想到了武梁。 实在是成兮酒楼开业时候,邓隐宸的态度太高调张扬,太摆主子大爷谱了些。那武梁,几乎是邓大爷位高权重后,唯一一次肯这么上心给力来捧场的人了。 当然也不只这件事儿,之前也总有些事儿,会给女人留下些怀疑的种子。 于是由邓夫人发起,邓家人齐心协力的,把武梁和邓隐宸那点儿事儿,往纵深处扒拉了扒拉。不见得两人间所有的事他们都能知道,但总归有些事儿还是有迹可寻的。 比如武梁住在燕家村时候,邓隐宸往那里跑过(他喜爱上她了)。比如半路相遇,女人找上酒楼(她也缠上他了)。比如邓隐宸曾派出过暗卫保护这个“不相干”的女人(暗卫呀乖乖,正经夫人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啊,这是喜爱到了一定程度了呀)。再比如,唐端慎挨打事件中,这女人也牵扯其中(为红颜冲冠一怒,不惜得罪世交高门呀)…… 邓隐宸亲兄弟五人,加上族亲堂兄弟什么的,反正这辈儿里就他最出息。一家子在外仰仗邓隐宸的权势,在内么,自然得多多的巴结着这位统领夫人。 所以一直以来,邓夫人就很能使唤得动这些人。 当然于这件事儿上,大家都是真心实意帮忙的。毕竟一家子平时再对邓隐宸恭敬礼让,也容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