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当差也不过一天而已,还各种不情不愿的。 反正直到曾妈妈说给武梁听的时候,还语气不稳呢,硬是跑了一路那心理都没调整过来。 桐花是另一种惊讶:哎哟妈呀,白天才说嘴而已,晚上二爷就过来了?姑娘养身子呢服侍不了,肯定得她铺床展被吧。这么快就要面临这种事儿么,人家还没准备好嘛讨厌…… 桐花眼神瑟瑟瞄武梁,见武梁也是呆滞中,没个鼓励没个指导意见给她,瞬间就退缩了,哈着腰直往角落里躲。好像男人一来,就看见她的大屁股然后拉上床似的。 武梁却是真正的反应不过来。奇了个怪的,旷着等睡的不睡,偏跑她这不能睡的地方瞎晃悠。这下好了,擎等着唐氏捏死她了,就看人怎么下手了。 当然担心归担心,男人这给她作脸来了,她也断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反正从今以后,自己只有死抱这男人大腿,和唐氏以及其他各色女人们对战到底了。 然后她就想起另一件事儿来:自己月子中啊,又有病,还一直不敢放松精神,各种疲累,男人一来,又得另一种精神紧张。这一夜,要怎么过啊? 以及最现实的问题,把这货安排到哪儿呢? 睡厢房显然不合适,同屋的话,她这屋里除了横摆着她这张大床,靠左山墙还竖摆着一张单人小床,那是桐花睡的。另外靠前窗还有张小榻,那是日常靠躺小憩之地,也就三人沙发那么宽窄长短。 将男人安置榻上显然也不合适,睡丫头的小床似乎也很不对,所以呢? 所以她看着程向腾进屋,自动坐到她床上,看来是要在这大床上安置了,于是傻傻问了一句:“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 程向腾进来,本来还尽力维持着平静,一听这话就没忍住。看她那么一副紧张兮兮的劲儿,他自己心里反而一松,笑骂道:“傻样。” 又看武梁确实傻得不像话,拥被坐在那里看着他呆呆的,没有半分要侍侯更衣的意思,他觉得甚是好笑,那很能抖机灵的人哪儿去了,竟然紧张成这样? 等武梁终于有要动动身的意思,约摸是傻过劲来了,程向腾早已自己解脱了外袍只剩中衣了,他笑道:“放心,今天我侍侯你,你躺着别动。” 于是武梁就躺着不动,真的几乎成了这一晚上的写照。 能干啥呢这状况,啥也干不了啊。 武梁就尽力回想着和程向腾有限的几次相处,各种火情。很明显,这男人很容易撩起火。 她这身子,已经够遭罪的了,万万不能再让他上演个什么重口味啊。 看看身上,还好她担心有个什么事儿,自己随时得从床上起身甚至往外冲,所以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心下稍宽,也暗暗决定自己绝不动这男人半分,省得他起了火灭不下去。 程向腾却嫌武梁包裹得粽子似的,睡觉不解乏,揪着她衣领让她脱。 见某人双手抱胸护着,紧张得什么似的,让他解了几个领扣就进行不下去了,就揽着她肩在那儿吃吃地笑:可以凶悍成豹子,也会紧张成兔子? 却一眼看见了她脖子上的掐痕:清晰的六个印子,现在已经由青转紫了。 当时怎么就和个女人认真计较起来了,还下手那么狠啊。 那天他刚和朋友喝酒回来,虽然身上酒气儿除得很干净,可那酒劲却是十分厉害,没想到上性起来竟这般没分寸。 差点儿就真把这小人儿给掐没了吧? 手下轻轻抚着那痕迹,心下颇有些感慨,口中却闲闲叹道:“这般细细纤纤的小脖子,没想到还真是耐掐哪,三番两次都掐不断气儿。” 武梁:“……主要是您老手艺好……” 程向腾搂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