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暗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止,后背被轻细的云雾笼罩住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指尖移开“黑名单”那一栏, 往上一滑。 陆辞看到屏幕陆显示出的名字时,有片刻的怔忪。他把手伸到屏幕下方又收回去,反复几次后, 铃声就要响至尾声。 最后, 铃声被截断。 “陆辞。”他听到电话里的人低低唤着他的名字。 声线里夹杂着未睡醒时的软糯缠绵。 她问:“你不会泡狗粮?” 他稍怔, 看向对面不远处撅着屁股吃东西的小黑狗。小黑狗注意到他的视线,它摇摇尾巴, 冲他叫了叫。 “不会。”他从胸腔里挤出这两个字。 电话那头的姜姜嘴角抽了一抽。 不会他还养狗。 “它以前怎么吃的东西?” “有佣人。” “那你让佣人给它弄吃的。”姜姜讶然,她在他家里没看到有其他人啊。 她还以为他一个人住呢。 “佣人不在。” 姜姜静默良久,“狗粮包装上有写方法。” 这头的陆辞听到她的话, 他放下烟蒂,微微向小黑狗招招手。 它迅速扑到他膝盖上。他把话筒对准它。小黑狗似乎能猜到他的心思, 立即可怜巴巴地对着话筒嗷嗷叫着。 小黑狗略委屈的呼噜声穿到姜姜耳里,脑海里闪现出小黑狗亮晶晶的大眼睛来。 抬了抬额头,姜姜说:“我教你怎么给它弄吃的。” 陆辞把话筒贴到耳边。他细细地听着她说话, 一字一字通过话筒输入到他的脑中。 “记住了吗?”她问道。 “没有。” “那我再说一遍, 你仔细记着……” 姜姜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次, 直到她说着说着感觉意识开始昏蒙起来。 话筒里没有了动静。陆辞紧紧贴靠着手机,抓住了电流里那微弱的气息声。 匀和的呼吸混合在电流里,陆辞一动不动地听着手机,自己的呼吸频率与电话里的人融为一体。 晨曦漫至时,陆辞去了公司。他一手举着手机,将手机放到耳侧,一手翻着文件。 眉骨稍缓,眉宇间不似寻常那样冷凝沉严。 助理把资料送进去出来后,奇怪地瞅了瞅办公室。陆总一直举着手机干什么? 这样子也不像在打电话啊。他摸不着头脑地咂了咂嘴。 姜姜起床的时候,感觉脸颊有点疼。她竟然靠着手机睡着了。 拿起手机,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睁大眼,通话时间有四个多小时了。她记得昨晚上好像陆辞给她打电话,她给他说怎么泡狗粮,她说了好多遍,他总是说记不清,后来她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 怎么陆辞没有把电话给挂了?姜姜看着正在通话中这几个字,想起昨晚上她的行为。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拨过去。 心绪霎时烦乱起来。她挠了下头,将手机扔到了床尾。 通话倏然结束。陆辞眉间一拢。 他仍旧举着它。 许久过去,有人敲门进来。 浓郁香味瞬间弥漫到室内。他拧着眉,把手机搁到一旁。 “陆总,您要的咖啡。”女人捏着嗓子,扭着腰肢走近长桌。 女人盯着桌后冷峻的男人,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她拉低胸衣,半露酥胸,没有将咖啡放到桌子上,而是绕过桌子,凑到他右侧。 “您的咖啡。”语调娇柔软媚,对准他的裤间,就要把咖啡泼洒下来一点时,迎面冲来一股劲风。 胸上一热,咖啡全滚落到了她身上。 “啊!”她痛呼。 咖啡滴滴答答地从裙摆析出,胸上一片混黄。 “谁让你进来的。”冰凉冷戾的一句话响在耳畔。 女人眼里的自信光芒登时黯下去,换成害怕与恐惧,她颤颤地捂住胸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