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经》有言:树惊鸟不飞,是人不是鬼,估计咱俩进山的行踪早被人发现了,干脆直接出去,跟他们面对面的较量来的更痛快些。” “金鹏的手下全是从昆仑带下来的异兽,它们对地盘的界定十分敏感,整座山的动物估计都被他们惊了出去,入敌之境处处小心,千万不要大意。” 红鲤的话让我心头一凛,同时有些汗颜,看着已经深入到了半山腰,便将别在身后的渡厄解了下来,紧紧攥在手中,跟同时停下了脚步,开始打探四周的环境。 到了这里基本上随处可见先前听红鲤口中所说的那些半冰半绿之树,脚底下的路也开始变成左脚冰川,右脚黑土的怪路,但是太阳到现在依旧没有升起,纵使我俩爬上了树顶,俯览整个山区,就好像进入到了一个无尽临海,放眼望去全是被黑幕笼罩着的高山深林,丝毫没有见到有寺庙建筑的迹象。 “走错了?” 我呢喃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红鲤,就见她脸色并不好看,皱着眉头眯眼观瞧,半晌才说:“到前边的那条河看看。” 河? 我愣了一下,红鲤却已经翻身从树下落下。 我不敢犹豫,紧身前行,在密林之中弯弯绕树,不大会儿的功夫,耳边便想起了一阵稀稀拉拉,像是小溪婉转的响声。 我不禁诧异地看了红鲤一眼,当二人循着声音来到河边时,我忍不住愣住了。 那是一条夹在山体裂缝中的河流,整座山像是被利刃从中间劈成了两半,笔直的断壁从脚边一直延伸到地底,峡谷中完全被黑暗侵袭,看不见丝毫光亮,却能隐隐听见水流的回响,但是光是声音上来判断,其水势绝不是小溪,甚至可以说是流淌在峡谷里的一条大河。 二人蹲在缝隙边依旧没有说法,红鲤沉默了半晌,伸手在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往缝隙里扔,可是等了半天的功夫,却依旧没有听到石头落地的回音。 “卧槽,这他娘的也太深了吧。” 我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可却在这个时候,耳边厢突然就听见了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女尸! 我腾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紧张地盯着四周密林,可是那哭声却出现了一次便彻底销声匿迹,等了老半天,也没有瞧见这一带还有第三个人的踪影。 “奇了怪了。” 可这次还没等我话音落地,那女人的哭声,却再次出现了。 声音凄惨凛凌厉,似有若无,并且听起来不只是一个人在哭。 我一下子傻了,转过头看向红鲤,就见她整个人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眉头拧成了一团,等到声音落罢,看也不看我大喊了一声:“小乙!” 这一声差点儿没把我魂儿都叫了出去,还没等我发作,就听见那哭声随之从缝隙里钻进了耳朵,像是众人嚎啕,也像鸟兽悲鸣,凄凄惨惨,持续不断,瞬间给整个山林蒙上了一股奇怪、恐慌、悲伤的气氛。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裂缝,赶紧学着红鲤趴了上去,冲里面大吼了一声:“嘿!” 哭声再起,声势浩大,如雷翻滚,仿佛是一头巨龙在哭泣,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慌,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红鲤震惊道:“这是什么地方?” 红鲤这时也跟着站起了身,疑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真正的贡嘎寺,或许就在这下面。” 我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裂缝,扫眼在地上找到一块比较大的山石,抬起往里面一扔,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算在,这深度咱们也下不去吧。” “未必,我不信他们全都能飞,往前找找看,兴许会有入口。” 红鲤说着就开始往前走,我跟在身后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 金鹏肯定不会无端端将老巢选择安在这座山里,山中一定是有着不同寻常之处,并且方才那些哭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出着神,就见走在前面的红鲤步伐陡然加快,像是发现了什么。 心头一惊,赶紧跟着往前走,却发现红鲤已经停在了一颗古树旁边,拿手摸着树干,低声道:“七叶树。” 迈步走到她身边,看着眼前不过数丈来高,树叶却长得出奇的好,枝繁叶茂,背影成荫,特别是一棵树干,生得笔直坚挺,连一丝弯曲都没有,犹如人工培植一样,不由得啧啧称奇:“什么七叶树?” “佛教四圣树之一,和先前在幽泉狱旧址那颗婆娑树齐名,只不过传说婆娑树是佛祖释迦牟尼涅槃之树,而七叶树,则是其首次集结弟子之所。” 听了红鲤的解释我不由得再次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七叶树上,发现它但从外表上来看要比婆娑树普通许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