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绒毯的手一顿。 五指芊芊似嫩白葱尖,向外翘成一个好看的模样,极为赏心悦目。 杨初成没想到陈苏燕动作会突然一停,神情难免有丝遗憾。 “你过来。” 陈苏燕蓦地来一句,对杨初成招手,笑得妩媚动人。 杨初成面色如常走向她,又在她身旁停下。 “你好生看着它的模样。“ ”哦对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陈苏燕笑罢,干脆站起来,一手掀开黑毯,头却朝着杨初成,像准备看笑话似的,留意着她的神态。 杨初成想自己终究是见识少了。 当她看清楚黑毯下的东西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整个人往后倾倒,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豪放的笑声从一张鲜红的唇流泻出来。 陈苏燕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连连拍手跺脚。 杨初成没理会陈苏燕,或者说是这笑声着实不够刺耳,实在无法将她从刚刚的惊惧里挽救出来。 那果真不是狗! 那分明是...是... 是... 算了。 想要说的词儿像鱼刺卡在嗓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想了想,这词儿实在违和,谅说出口她也不信。 眼前那东西,哪里是狗呢? 却又不是人。 说是曾经是人,倒还差不多。 杨初成是蹭破头皮也想不到这玩意儿竟还是个活的! 她不知该从何形容才好。 既然都称其为犬,那她也就从众吧。 这犬全身赤裸,肌肤光滑,通体无毛,却非寻常犬样。 实话说,这应是一成年男子的身体被切分后又重组的样子。 那应是一个男人的臀腚,臀缝处和一人头相接,肛和口口鼻相连。头尾被凿了一个洞,连着脖子,洞里插了一根长长的软管,连接着被切成不均匀大小的腰腹,最后又连回臀尾,一根切条龟头的阴茎绷成一根直棍。 脖子前还挂着一根通心线,和软管并在一根上的,线前悬吊一颗暗红色桃状硬物,还在有规律地震动。 至于四肢,则又被切成等长均匀的肉段骨断,像是蜈蚣虫的脚,一条条接在腰腹下,以作”爬行“用。 偏偏头上那双眼睛瞪得大而明,活像两个灯笼。 笑声减停。 陈苏燕欣赏着杨初成一脸惨白呆滞的表情,脸上笑意未减,反而愈趋,她高扬起手,”啪啪啪啪!”几巴掌落在杨初成脸上。 灰白在几个响声后便被涨红取代。 杨初成回过神。 ”你这是什么表情?给我笑!“ 陈苏燕从发髻里扯出一锋利的簪子,重重戳在杨初成的嘴角处,再鼓足了劲往上,一个标准的笑容硬是被她这般勾勒了出来。 杨初成顾不上脸上的疼,只想顺着这位掌事的话,便能少吃些苦头。 陈苏燕远近瞧了瞧,像是颇为满意,点点头。 “来,我再告诉你——” 陈苏燕声音飘渺低沉,将杨初成的肩膀扶在跟前,又紧了紧左手腕上系的“遛狗”牵引绳。 “你猜它原是谁?” “可别被吓着...噗嗤... 我告诉你,他就是玄綦国的国主,太子殿下的生父呢哈哈哈哈哈哈!” 杨初成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失去了血色。 才被戳出的笑容此时又僵又怪异。 陈苏燕眯眯眼,眸色一暗。 竟直接将那条“狗”拽到杨初成的面前! 突来一张放大数倍的恶心的“犬”脸,杨初成只觉胃里一阵惊涛骇浪,迈开腿,跑了几步,找了个草丛角落,竟吐了起来。 想来才刚醒,先前应只被喂了些糖水,这次吐也没什么污秽,不过是一滩酸水罢了。 陈苏燕料想杨初成会被吓到,却低估了她的反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