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亲了,再度看见美男,已不是之前那般激动了,可是当她顺着邵青儿手指的方向,看见赫连晟跟木香相携站立的身影时,她猛的睁大眼睛,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怎么会是他们?” 邵青儿一听她说这话的意思,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没错,“真的是木家的那个野丫头,她身边的那个,不就是襄王吗?” 邵青儿语气中满是嫌弃的意思,其实说白了,她是羡慕嫉妒恨。 看看人家的穿着,人家头上的首饰,还有人家乘坐的船,她们的船跟对方一比,简直就是一个破烂不堪的玩意。 相反的,邵秋霜却淡定许多,大概是成亲的关系,她只是用略带忌恨的目光看一眼,就收回视线了,“你别乱嚷嘛,人家庭是襄王,她现在是襄王妃,跟咱不是一路人!” 邵青儿小嘴一撅,“哼,有什么不了起,再好看的男人,再多的权势,还不是一样会娶小妾,就像姐夫,当初没成亲的时候,看着多老实,一口一个喜欢你,一口一个在乎你,这成亲才多久,就已经娶了两个了,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邵秋霜厉声喝斥,转身离开了甲板,进了船仓。 其实也不能说,她的婚姻有多糟糕,就像邵青儿说的,男人大多都是这样,又有什么特殊的呢? 邵青儿冲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然后又转头看向大船的方向,“有什么了不起的!” 忽然,一道闪光从她视线外飞进视线里,邵青儿只听见嗖的一声,紧接着,她觉得耳朵热热的,抬手一摸,瞬间吓哭了,因为她手上全是血。 “啊……好多血……好多血!” 她这一叫,船上的水手跟家丁,都吓坏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又是给她止血,又是包扎的。 邵秋霜也听见动静了,掀开帘子,正要骂她,就见邵青儿原本站着的地方,有一大滩血迹,视线再追上已经从他们船边开走的大船。 只见一个少年手里握着弓箭,勾唇笑着,那笑容绝对是不怀好意。 元瞳收起弓箭,转身离开船尾。 英杀迎上他,冷冷的问,“你杀了她?” “没啊,削了她半只耳朵,”元瞳说的语气极为轻松,一点都不像手染鲜血的人。 英杀没有说什么,“主子回乡,不想见太多血,以后这种人,丢进江里就好了,见血……不吉利!” “哦,知道了,不会了。” 如果此时有外人听见他俩的对话,估计得吓尿了。 邵青儿的耳朵到底怎么样,除了邵秋霜等人,不会再有旁人关心。 邵秋霜也深知,她们无意之中,又得罪了襄王跟那个女人,眼下只有尽快避开的好。 半日之后,木香抱着糖糖,赫连晟抱着小葫芦,一家四口站在船头,已经能看玉河村的轮廓了。 他们此次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接船。 再往里,大船进不去,他们便换了小船,由周大憨划着船,带他们前往离木宅最近的河滩。 剩下物资,回头再来拿就好了。 其实,同他们一样心中忐忑的,还有木老爷子。 他握着拐棍的手,一直在抖着,站着站着,眼眶就湿润了,“丫头,可以带我去看看你娘的坟吗?” 木香心中有些难过,“可以,我娘就埋在村里的坟地,休息两天,我再带你去看。” “好,”老爷子点点头,不再追问什么。 激动跟平静之间,并不矛盾。 他激动,也平静,人都不在了,不平静又能如何? 小船在江上逆流前行,有周大憨这个大力士在,行船不成问题。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