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那溪水正好。” 白鹰似乎被她嫌弃的语调刺激到了,转过头,用小眼睛瞪她,狠狠的瞪。 不然还能咋样?难不成还扑上去把她的脸叨下一块来? 虽然它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好歹她还救过自己一命,它虽是动物,但谁说动物就没有感恩之心的? 何安看了看赵王,又看了看主子手上的鹰,瞬间明白过来,大声道:“听说这白鹰百年难得一见,白鹰的血是壮阳补身的好东西,而且它还是圣物,若是养在家里,能保家宅兴旺,妖鬼还靠近!” 他这样一说,赵王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赵王有阳痿的毛病,这在京城贵人圈子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他四处搜集壮阳之物,喝的,吃的,闻的,几乎是无所不用。 只要谁家得了壮阳的好东西,他都要想法子弄来。 就是最近日子过紧巴了,再不似从前的大手大脚。好的吃不起,只能吃些便宜的,听说最近他迷上吃乌龟壳了。 将那龟壳捣碎,制成粉末,每日泡茶喝。 有没有效果,这谁也不知道,反正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改观。 比起名贵的药材,这白鹰似乎更划算,而且他也听过传言,某些奇异的灵兽,身上的肉,身上的血,都有特殊强大的作用。 每天放一点血,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兴许还能养个一年半载,要真如那样,他岂不是赚大了? 赵王越想越兴奋,圣物啊,要是他能得到,该有多好。 可是摸一摸身上的钱袋子,赵王又不高兴了。 他现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进项少,出项多,入不敷出。 今儿出门,竟也只装了二两银子,刚才跟人赌色子,已经快输完了,只剩一钱不到。 他不是寻常百姓,在他眼里,一钱银子,都不够一壶酒的钱,更加不够他去酒楼吃上几个小菜,简直惨到家了。 木香带着白鹰一同起身,似是闲逛,慢慢走到赵王先前所在的赌桌前,看着桌上的两个色子,眼睛里露出满满的惊奇,“这是什么东西?也可以用来赌的吗?” 何安斜眼瞄了她一眼。装成一脸不知道的样子,又想做啥妖子? 这里的每个赌桌都有庄家,眼前这一处色子的庄家,听见她的问题,再一想,她肯定就是个闺中女子,刚才斗鸡,凭的肯定是运气,不认得色子,也在情理之中。 “这位……”但在称呼的时候,他还是犯了难,人家没梳妇人髻,可是刚才她身边的婢女好像喊她夫人来着,那到底是成了亲,还是没成亲呢? “叫我夫人吧,今日闲来无事,随便出来逛逛,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竟也得了这么个宝贝,正在兴头上,还想见识见识,你快耍给我瞧瞧,若是好玩,我也来玩两把,”她说的半真半假,挂的是天真无邪的脸,大眼睛眨啊眨,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哦,这位夫人,这个东西叫色子,拿这个竹桶这么摇,开盅的时候,得了几点,再比大小,赌注不限大小,但双方都得是差不多的赌注,这样的赌局,才能做的起来,夫人要不要试一试,很好玩的,不信您听着,”这庄家有模有样的将色盅拿起来,摇的飞快,叮叮当当的响,声音清脆,没有一丝杂音。 喜鹊不喜欢人家赌钱,便想劝她,“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人家说十赌九输,这东西碰不得。” 何安一把将她拽回来,“你别讲话,夫人自有分寸,你呀,就在这儿等着,把心搁肚子里,瞧热闹好了。” 严忠也不担心,如她这般腹黑狡猾阴险的人,到哪都甭想让她吃亏。再说了,没瞧赵王满眼的贪婪相,这一条大鱼,才是他们要钓的。 木香还是不理其他人,只用懵懂的眼神盯着庄家的一举一动,“听着倒是有几分意思,谁过来陪本夫人玩两把,就比点数大小好不好?谁的点大,谁就赢,这样最简单,复杂的东西,我可玩不好。” 四周的人,都被她先前斗鸡的举动给震住了,以为她精通此道。 所以她一说又要赌,很多人都后退了。 何安嗤笑道:“真是一群没种的窝囊废,我家夫人也就是走运而已,你们就不敢了?哎呀,就你们这胆子,还赌什么呀!干脆回家捂被窝算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