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那天,木香做的泡菜刚下地窖才两天。 也幸好天公作美,做泡菜的时候没赶上坏天,否则又湿又泥泞的,那才叫一个麻烦。 彩云跟木朗都换上了大棉袄,浑身裹的像个蚕宝宝,木香穿的最少,倒不是没新棉袄穿,只是她不喜欢穿的太多,那样不方便干活。 这场雪下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反而越下越大了,就是俗称的鹅毛大雪。 天在冷了,地里也没啥农活,木香早早的烧了晚饭,把鸡笼关好,大门插上,便回去捂被窝了。 坐在暖和和的被窝里,听着外面静悄悄的下雪,绝对是神仙般的享受。 新弹的棉被,都已经套上了被套,他们三个,一人一床,下面铺的是从陈美娥那里要来的旧棉被。 他们家睡的是土炕,为了节省柴火,木朗就跟木香他们睡一个屋。 木香点上油灯,挑了灯芯,便准备就着灯光,坐在炕上做会针线活。 还剩些棉花,她想再做几双棉鞋,还得做布袜子,反正要做的东西实在太多,白天又忙着做泡菜,也就只有晚上才能腾出一点空来。 还有几天香肠就能吃了,不过得先试试味道,如果味道不错的话,不管雪下的多大,她都得去镇上一趟。 其实吧,她一点都不想下雪天赶路,又泥泞又不好走,可是为了香肠跟泡菜,她是非得跑一趟不可。 到时候真要没办法,就去寻找赫连晟留下的两个人,请他们帮帮忙。 屋里的大炕上,放着一只小矮桌,就搁在中间,木朗一个人睡在另一边,木香跟彩云睡在另一边。 木朗跟彩云都还没有睡觉,木香托人买了纸墨笔砚,想着教他俩算数学。 这个最简单,也最实用,以后算账记账的,都得用到。 当然了,要会学会算数学,就得先会认。 所以,木香也顺带着教他们识些简单的字。这个时空的字跟前世的汉字没有差别,她教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木香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抽空去看他俩写的字,时而纠正一下。 “木朗,你这个木字写歪了,你看二姐写的,记住,横是横,竖是竖,别写的歪歪扭扭,”木香指着木朗刚刚落笔的一个字,严肃的对他道。 木朗抬头看了眼,坐在他对面彩云写的木字,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像真的是歪了,便乖乖的坐直了身子,再下笔时,就好看多了。 今晚上写的是名字,木香先写了一遍,她是把字的笔画拆开,一笔一笔摆了样子搁在那,给他们照着写,这样就容易多了。 彩云低着头,不经意的问道:“大姐,这些都是那个姓赵教你的吗?”她现在连赵修文的名字都不想叫,那个人实在不配她家大姐喜欢。 “算是,也不算吧!”要是搁在以前,提到赵修文,木香的心还会颤动几下,现在就完全不会了,在木香眼里,赵修文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彩云终于把头抬起来,俏生生的小脸揪做一团,“啥叫算是,要是他教的,我才不学呢,赫连大哥也认字,等他下次再来,我让他教我们写字。” 木朗在听二姐提到赫连晟时,突然抬头,一脸惊喜的对上彩云的眼睛,急着问道:“赫连大哥要来吗?他啥时候来,他教我的那几招,我还要耍给他看看呢!” 虽然赫连晟走了,可他临走时留给木朗的作业,木朗片刻都不敢耽搁,每天早上都很自觉的早起,去跑步。白天还要练一个小时的拳脚。 这段日子,木香明显的觉察到,木朗的小身板硬朗了不少,不再是柔柔弱弱的禁不起折腾。 木香见他俩在一提到赫连晟时,藏都藏不住的喜爱之意,不免好笑,“干啥非要提他,他跟咱们又不是一家人,就算再来咱家,那也就住几天而已,以后还是要走的,明年你俩就要上学堂了,到时想学啥没有?” 木朗听大姐这样讲,小嘴撅老高,“啊……可是赫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