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皇太后话中的这个‘她’指的是何人。 “太皇太后……” 宫嬷嬷在一旁听的真切,她伺候太皇太后多年,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此时此刻太皇太后的变化。 对于太皇太后对穆雨棠的渐渐改观,她的心中急躁的很,但是又毫无办法。她能影响太后,但是不能左右太后的想法。 “嗯?” 太皇太后将目光转向宫嬷嬷,但是宫嬷嬷守着闵应,又不敢多说一些挑拨的话,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柳嬷嬷反应的快,及时将药碗给递了过来。 “您该服药了” 宫嬷嬷用汤匙搅了一下,让药稍微凉一些。 “嗯” 太皇太后在塌上用着药,这时,闵应身边的小太监对他耳语了一番,他道了声退下,从内殿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 闵应一出来,就看到院子中的乐湛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的走来走去。 “王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乐湛上前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那香料里果然有问题。” “边走边说” 闵应看了眼院子中洒扫的宫女,和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听完那句之后,就往泰康宫外走去。 “佘院使说,那个香若是单独使用,确实是可以凝神静气。但是若和一些相冲的药同用,就会有不好的影响。” 乐湛还是压低声音,离着闵应始终有半步远。 “比如?” 闵应并未回头,而是继续保持着向前看的目光。 “比如说,给皇上治疗小儿惊悸的药。”乐湛的话让闵应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闵应又将脸转了回去。 “那药,是雨棠开的?” 闵应在问出这话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伤寒药是佘院使开的,小儿惊悸的治疗要配合针灸,所以是穆大小姐开的。而这香与药一起用,不出几日,就会让人在睡梦之中咽了气。”乐湛说这话时,心中还在不住的后怕。若不是他家主子觉察出那香有异,皇上可就……而穆大小姐又是荣王府未过门的王妃,到时候会怎样传他家主子与穆大小姐,真是不敢想象。 “顺着这香,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 这人是想将这谋害皇上的罪名,让雨棠帮他担下,还真是好算计。 若今日不是闵应闻出这香的味道有变,等到这香燃尽,香灰倒了,还真就是死无对证了。 “小的知道” 穆雨棠在闵应心中的地位,乐湛早就知晓;而且这次那人竟然还不忘将黑手伸向皇上,还真是活腻歪了。 这香料的源头,不出闵应所料,果然难查。 痕迹和知情之人,基本上都已经被抹去。 不过再好的计划,也会有些许缺憾。 这几日,就是利用这些蛛丝马迹,闵应的手中,终于拿到了那一直在幕后伸黑手之人的底细。 原来如此,闵应的脸上闪过了然。 “乐湛,收拾一下,该进宫去向皇祖母问安了。” 将东西折好,放进怀里。 这只毒虫在宫中这么久他竟不知,这次若不是她露出了狐狸尾巴,他还真不好抓住他的痛脚。 今日的泰康宫中分外的热闹,皇上的病情已经好转,已经可以临朝。太皇太后的头痛之症,与小中风之症,也在穆雨棠的针灸治疗,与佘院使的汤药调剂之下,渐渐好转。 今日循例治疗完,太皇太后用完药,穆雨棠正在给她把脉,就听到宫人响亮的唱报声:“摄政王到——” “太皇太后,您的身子已经基本上大好了,再施针一次就可完全恢复了。” 将手收回,穆雨棠面未改色的向太皇太后介绍着她的病情。 “嗯” 虽然还是没有个笑脸,但是相较以前那满满的厌恶,太皇太后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 “皇祖母,”闵应向太皇太后行完礼,看着穆雨棠笑了下,但是看向别处时,眼神却渐渐变冷。 “今日怎来的这么早?”将手从脉诊上收回,太皇太后看到闵应一大早就来探望她,心中也是感喟的很。 “皇祖母,孙儿今日来,是想向您言明一件事”,为了今日之事快些解决,闵应直接宣布退朝,好在今日也无重要的国家大事要处理。 “你说” 太皇太后充满好奇的望向闵应,在她印象中,闵应一向稳重,今日就算有事,也是等她服完药,才开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