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弟子分别拽动石壁旁的链条,这方溪便直接被运到了这一间牢房里头。 这水牢中,唯独能落脚的,是一个个凸起的梅花桩,若是不小心走空,那便是一身脏水,不止如此,水中更有水蛇水蛭存在,实在恶心至极。 不得不说,这药门的地牢的确是十分变态,这人被拽入地牢之后,周边竟然还有机关在动,没过一会儿,便从那牢笼的墙壁中凸起尖刺,与肌肤接触,只要那链条晃动半分,必然会划破肌肤! 这样的东西,完全不能致命,可实实在在是用来折磨人的。 “门主,你放心吧,来了这三层就绝对死不了,每天都会有人前来替他们上药,也会让他们吃饱吃好。”徐老头嘚瑟道。 吃的好那是为了让他们好好的活着,不活着怎么折磨他们? 不过这地牢,要不是罪大恶极的,真来不了。 时青墨扫了一眼,从那梅花桩上走过,向里头看了看。 这么多的牢房,真的住了三个人,这其中有一个年纪应该很大了,最起码要有一百二三十岁才对,身上的头发胡须雪白,更是长得吓人。 “他们都是什么人?”时青墨问道。 听说师父当时关了近十个人过来,其中说三个在这水牢受苦,因为年岁许久,二层的犯人已经陆续死光了,反倒是这三位罪大恶极的还活着。 徐老头看了那些人一眼,小心翼翼,道:“这三个人,都是药门叛徒,这两个看上去稍微年轻一点的,是师祖的徒弟,也算是老门主您的师兄,至于另外那个年纪大的,是老门主的师弟。” “那就是我的师叔?”时青墨狐疑一问,总觉得怪怪的。 “没错,不过他可坏着呢,其实是蛊门后代,偷偷混入了我们药门拜师学艺,想要重新恢复蛊门,其实这蛊门也不算是见不得光,但偏偏他用的是歪门邪道,为了快速崛起,害了不少无辜的人,用他们的血肉养蛊,后来事情败露了被师祖和另一位隐世的高人制服,关在了这里,这不,几十年都过去了。”徐老头道。 时青墨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么说的话,他也算不上是药门弟子,应该说是内奸才对。 如果只看这老人的外表以及此刻的样子,倒是挺可怜的,双目无神,被关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就已经没了希望了,倒还不如早早死了好。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药门毒门蛊门,以前本就一家,蛊门的存在并不是罪大恶极,甚至若是运用得当,这蛊虫,可杀人,但也可以救人。 而现在这蛊门之所以被孤立,只是因为它罔顾人命罢了。 “谁……来了……”地牢中,方溪吵闹之下,显然让这老人有了反应,沧桑的声音道。 “乾师祖,是门主来了。”徐老头道。 这乾师祖与老门主曾经是兄弟情深,他害了无数人命,老门主是又气又恨,老门主在世时,虽然将他关在这里,却也时常前来看看,与他聊天,有一次他跟着师祖一起过来,二人相顾也是镇定的很,好似依旧是普通师兄弟一样,聊着医术,聊着大江南北的病人。 也因此,徐老头对他才如此客气。 “是师兄?”那人迷茫的抬起头,然而那目光涣散,显然是看不清东西了。 “乾师祖,这是新任门主,老门主的关门弟子。”徐老头又道。 然而此话一说,那老人却是突然不安起来,也不顾着那周边尖利锐器,慌忙问道:“新门主!?我师兄呢!?他怎么没来!他怎么了!?” 药门门主,几乎都是到了岁数离开人世的,死后才会有新门主上位。 难不成师兄已经死了? “师父早在几年前去世,我是时青墨,见过师叔。”时青墨开口道。 看这样子,虽然是被师父关起来了,恐怕与师父的交情也不浅,也是该客气一声。 这地牢中,突然静了几分,那迷茫的双目不停的转向四周,似乎是想要找到说话的身影,然而片刻之后依旧是徒劳无功。 这挣扎之下,那身上更是新伤夹杂着旧伤,是在让人触目惊心。 可显然,这老人已经习惯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死了?我等了这么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