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日的阳光太暖,透过落地窗打在床上,唯独一抹斜影挡在身前,还泛着淡淡醉香。 一醒来,看见的却是元缙黎,时青墨直接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声音沙哑无力,某人眉头一挑,唇色微勾:“爷留在这不好?” 爷…… 时青墨眉头一皱,表里不一的家伙,在爸妈面前怎么不这么自称?!而且还装柔弱! “之前为什么不救时航?”时青墨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撵不走他,又问道。 “爷为什么要救他?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你亲哥……难不成,你小小年纪,对那么个小不点动芳心了?”眸色微眯,不知为何,时青墨总觉得他这温柔的面色中带着一股凉意,还有种威胁。 她躺在床上,元缙黎坐在床边,靠的极近。 这一次,她甚至能瞧得出他的睫毛有多长,自然也将他这张脸看的更清楚。 这男人,的确配得上“惊为天人”四个字。 她如今才知道,美色这东西,不单单是指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妈?我可不觉得你是那么好心的人。”时青墨别过脸,心塞的说了一句。 元缙黎眸色轻敛,笑意浓浓,万年不变的温柔仿似谪仙,唇角勾勒出的完美孤独,在这阳光之下,更显的如梦如幻,片刻之后,蓦然起身走至窗前,“哗”的一声,将帘子拉了起来,屋里顿时阴凉舒服了一些。 “爷做事,高兴就好。倒是你,这点小障碍就能让你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上三天,爷之前是不是太高看你了?” 说着,手中一颗药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不容反抗,下一秒,递上了一杯温水。 作为一个医者,却生了三天的病,是够丢人的。 无奈的喝了水吞了药,时青墨这才下了床,一身白色带着蕾丝边的睡裙,还是白瑾兰买的,与她的性格丝毫不搭,尤其是此刻时青墨冷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更是显得奇怪。 出了门见了时航,时青墨这才知道,自己前两天睡得太沉,元缙黎没少进房间伺候她吃药! 时航那话一说,时青墨只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时航这小子,怨念十足,更告诉她,元缙黎这几日爸爸打的火热,着实将爸妈二人全部收买了…… 因为之前时青墨提出要开药膳堂的缘故,时秉良干脆辞了福利院的工作,这两日,也只是义务去帮忙而已,而元缙黎在的这三天,更是没少跟着时秉良一起,莫说是他,就是福利院那边的老人,都已经尽数将元缙黎当亲孙子待。 至于原因…… 时航硬着头皮跟着去瞧了一回,但那一回之后,时航表示,自己再也不想瞧见这位元先生。 那男人,全能…… 象棋、围棋,哪怕是跳棋、军棋,无一不通,与那些老人对阵,所有人挤破了脑袋硬是没赢他一局,偏偏他这个人温和的很,每次都是赢对方一招,更是挠的别人心痒。 不仅如此,元缙黎写的一手好字,当场练手的纸竟是被那些老头当做宝贝似的裱了起来,画的一副江山图看的那些人眼神都愣了,就连老人家用来养生的太极拳这男人都会,甚至还指点了几分,老人们做完之后,纷纷觉得身体舒畅多了…… 正因此,时秉良对元缙黎又是喜欢又是佩服。 至于白瑾兰本就与时秉良夫妻一体,见丈夫高兴,心里自然越发认同元缙黎,尤其是他做事仔细,在家时,没事儿便帮忙照看生病的时青墨,看似不合规矩,但人家那正人君子的态度,压根让白瑾兰冒不出一丁点邪恶的想法…… 时青墨怎么都没想到,短短三天,除了时航之外,全家都沦陷了。 尤其是当天,瞧着元缙黎熟络的坐上饭桌,与爸爸谈天说地、应对自如,更是瞪大了眼,彻底愕然。 而且,时航虽然可怜巴巴的告诉她这些情况,但当他瞧见元缙黎,整个人却都好似变了个模样,正襟危坐,故作成熟,佯装镇定,时青墨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青春期到了,开始早熟了…… 殊不知,在她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