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见所未见的稀世珍宝。 魏帝目不斜视,他们走到了花园内侧的厢房,只听寂静的夜里,里面传来女子低沉娇媚的笑声,那声音像是渡了一层蜜,又像是一只小小的羽毛,抚上人心头,直叫人心里痒痒的。 “啊,那里,要去了……”娇笑的声音变作微微痛苦的□□,像是一只飞上天空的小鸟,忽然间又掉了下来。 接着那声音的主人喘息了几下,低声道:“来,我来帮你。” 梁琥看了看魏帝,这男人脸色铁青,上前推开了厢房的门,他微微眯着眼睛,只见里面点着昏暗的灯,飘着一股甜腥的味道,房中铺着一张绣满花枝的地毯,上面了两具女体浑身赤.裸,四肢纠缠。 其中一个女子身上挂着青灰色的僧衣,光头,见了魏帝和梁琥,神色羞窘,四处开始找衣服穿,而另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则斜躺着身子,用右手支着脑袋,脸上还带着几分欲色,懒懒道:“哟,真是稀客。” 魏帝上前,对着地上的那个光头的女子冷肃道:“滚出去。” 接着梁琥则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那还在地上的女子身上,低声道:“陛下驾临佛泉庵,靖宁公主接驾。” 女子裹着风衣起身,跪坐在一边的蒲席上,讥诮道:“靖宁公主,你说谁?” 梁琥默默无言,只见魏帝道:“佛泉庵是朕给你的栖身之所,你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哪有半点我们陈氏子孙的样子,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靖宁公主抬头,露出了一张同魏帝三分像的面庞,尤其是她的桃花眼,简直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眉角一颗小痣,好生风情,她看着二十出头,丰腴而慵懒,听了魏帝这话,她忽然道:“父亲,哈哈哈,小叔,你是怎么有脸提起我父亲的?嗯?” 魏帝脸上迸发出一抹杀意,又迅速平复下来,道:“靖宁,朕要你收敛。” 靖宁公主嗤笑一声,道:“不收敛又如何,你杀了我么?” 魏帝冷静下来,“你当朕不敢杀你么?” “靖宁公主二十六年前就死了,你不知道么,现在活着的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呵呵,小叔,你给的封号是讽刺我么,靖宁?”靖宁公主冷笑。 “公主殿下,放肆。”梁琥冷冷道。 “放肆,是因为我提起了二十六年前?那我要多放肆一点,小叔你给了我父亲什么谥号,哦,孝怀太子,给了我母亲什么谥号,荣烈王妃,哈哈哈……” “陈婧,你别逼我杀了你。”魏帝听到这几个词,忽然神色狰狞起来。 陈婧看着魏帝的模样,平复下来,仿佛刚刚那歇斯底里的女人并不是她似的,她懒懒道:“得了吧,小叔,你要杀我早就杀了,对了,最近没人找我,你放心了吧。” “还有,佛泉庵里这些小尼姑我都玩儿腻了,你再给我寻几个过来,要青涩一点的,玩儿起来带劲。” “朕不会给你的,吃穿用度朕不会亏了你,但是你这样胡闹,是在给你父亲抹黑。” 陈婧也不生气,一双细嫩的手在小几上滑动,道:“那这样我便只有出去偷汉子了,若是搞出点人命,我们家的血脉还能传下去,不是么?” 魏帝没回答陈婧的话,带着梁琥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只听屋内陈婧高声道:“小叔啊,你要多来看看我,我在这佛泉庵里好寂寞啊,哈哈哈哈……”只听她笑了一会儿,又哭了。 屋内黑暗中,陈婧细长的手指摸到了自己脸上的泪,舔了舔,接着把小几上的镜子移了过来,对着镜子抚摸自己依旧年轻的容颜,嘴里喃喃道:“都三十一岁了,呵呵,你怎么会杀了我呢,你还等着有人来救我呢,哎呀,没人来救我怎么办,那我就哭吧,哭吧,哈哈哈哈……” 魏帝带着梁琥出了佛泉庵,梁琥低声道:“陛下,公主的意思……” 魏帝道:“你照办便是。” “诺。” 魏帝站在佛泉庵门口,望着外面重重黑夜,忽然道:“梁琥,朕是不是太狠了?” 梁琥看着魏帝的侧脸,他平日贴身伺候,自然知道,自喊魂之事兴起,魏帝已经一个多月睡不好了,夜里总是梦魇,说的梦话能吓死人,宣室殿里早就秘密处决了好几个宫人。 他弯下腰,脸没在黑暗里,说话的声调还是同从前一样,平稳而略微尖细,他道:“陛下让靖宁公主远离宫中争斗,住在这佛泉庵中,衣食用度皆是上乘,足见陛下仁德。” 魏帝笑得讥讽,“呵,仁德。” 他斜睨梁琥,道:“难怪都说你是老狐狸,呵呵。”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