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粗口。 一口气憋在胸腔,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道教现在提倡结婚,生子。但老一辈却觉得童子之身更能发挥道法的威力,像老道士这样给一条蛇当爹的,估计罕见。 “我老了。也不知道能照顾她多久,她母亲生性善良,阿挽的性子也十分温顺,就是还未成年,还没有拿到成精证明,妖魔易防,人心难测,若是阿挽被抓走,我真对不起她死去的爹妈。”老道士说着感觉又要泪洒当场。 虽然没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老道士那一句阿挽,令顾挽清楚了自己所处环境,以及自己的身份。 她无心去思索别的,因为伤春悲秋的老道士又要开始他的哭戏。尾巴伸到旁边的抽纸,将它卷过来,递到老道士面前。 老道士一脸欣慰,拿了几张抽纸,一边擤鼻涕一边对慕南承说道:“看我闺女,多贴心呀?都说闺女是小棉袄,没说错!” 顾挽不愿意搭理他,将纸抽放回原位,从椅子上爬下来径直游了出去。 “闺女,别跑远呀。”毕竟未成年,老道士没拘着她。 但是一条蟒蛇从屋内游出去,众人即便已经见过,此时脸上仍是心惊肉跳,就怕这蟒蛇突然暴起伤人。 顾挽舌头不由自主的轻吐在外,发出嘶嘶的声音,缓慢的游到山涧溪水去戏水。 她是不会游太远的,因为她也害怕蛇,还好如今不是蛇的□□期,不然一群蛇围着自己,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水中游动了几下,听见有脚步声朝她这里走来,立即扬起蛇头。 当然不是为了吓人,只是方便看清楚是谁而已。 一双黄豆大的眼睛瞧见是慕南承,自觉无趣又游回水中。 慕南承没走,站在溪水边看着她,身边十一上前提醒:“boss,毕竟是畜生,还是不要靠得太近。” “幸亏老道士没跟过来,否则一定揍得你哭爹喊娘。”慕南承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老道士脾气刚烈,极为护短,他认定了谁,必定舍下性命相救,容不得别人说半句好歹,若是被他听到,自己一口一句闺女的,在别人口中叫成了畜生,下场可想而知。 顾挽游了一会,见两人在河边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还听到昨天来茅草屋的男人喊她畜生,当即游到另一边上岸走人。 若非慕南承一直盯着,恐怕就要错过了。他迈步往顾挽那边去:“听老道士说,你叫阿挽?” 顾挽准备爬动的身躯一停,转头看向慕南承,吐着蛇信子。 这台词,和她梦中的一模一样。可是刚被人骂了畜生,她心里不爽,并不想理人。 慕南承将蛇头看他,眼睛里似乎十分专注,蹲下身子低着头,准备抚摸她冰凉细腻的蛇皮。 顾挽猛地躲开,整条蛇窜的一下跟闪电一样,飞快地游走。 蟒蛇生性散漫,可论爆发力也不输于那些四条腿的动物。 顾挽没两步游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带上,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姑娘。 老道士听到动静连忙询问:“怎么了?”再一看被关上的房门,皱着眉跑到屋子跟前,好声好气的哄着:“闺女,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爹呀?” 这条蛇年纪还小,不过是个孩子。老道士也当她是小孩子闹脾气,在门口哄着。 顾挽才不理会人,虽然她现在是蛇,但她的灵魂还是人!生活在现代社会二十多年,那个男人的一句畜生,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令她觉得人格尊严不保。 所以,即便慕南承身上的阴气令她很欢喜,她还是不让这男人碰。 赌气! 老道士叫了很久都没见顾挽开门,就知道肯定是生气了。 慕南承与十一这会刚进篱笆,老道士一脸阴沉,满腔怒火偏偏发作不得,真是堵心。 “先生,刚刚在河边,您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老道士想了想,又补充道:“那种侮辱淑女的话!” 老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