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与这错综难解的政局又有多少区别,心头一时沉坠复杂起来。 就在此时,凤耀灵看向她道:“统军所言极是,这次陛下对郡王的态度至关重要,天下人都会看此行事,奖惩的度要拿捏好。” 商凌月这才回神,压着心头波动,凝视他笑道:“奉义郡王忠心耿耿,朕若猜疑他,莫说远在盘镐的将士,今日在座的你们就先要寒了心。” 顿了顿,她转向苏伯玉:“阿兄,如何奖惩你和凤相商议着决定吧,只要能安下奉义郡王的心便可。” 凤耀灵和苏伯玉起身领旨:“是。” 二人一个时辰后就拟好了圣旨,她看过后,盖上了玉玺便立即让用八百里传书送到盘镐。 黄昏时,行宫内的花苑凉亭中,周昌邑将斟好的酒递给苏伯玉道:“我们庆贺一下,奉义郡王果然等不及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你预料的一点儿都不差,这次他就是插翅也妄想逃出你我的手掌心。” 苏伯玉接过与他对饮。 周昌邑饮完放下酒杯:“可我有一个疑惑,你怎么就敢断定他一定会发兵,还不会请旨。” 苏伯玉将酒杯放在他面前,周昌邑给他继续斟满,他道:“吐蕃进来前,我撤走了明暗所有的守卫,除了那日守城的一万人,盘镐已无任何防卫,吐蕃占领后很快就会发现盘镐是座毫无防卫的虚城,他们可以随意设置守卫,而不必担心未清除干净旧的。你想想这种情况,若被阿史那逻鶻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周昌邑闻言微微笑了笑:“盘镐城守卫全无,虽是为了对付任何占领盘镐的人,但它还是个明显的漏洞,这么大一个破绽对京都了如指掌的阿史那逻鶻肯定看得出来是你干的,他怎么还会自投罗网,你让我揣度他的想法,他肯定不会来,你的算盘要落空。” 苏伯玉笑摇了摇头:“以己度人如何能揣摩出其心思。阿史那逻鶻这个人非常极端,偏爱险中求胜,自从他做了单于都护府的都护,十有□□做过的事情都如此,这一计就是专门针对他的。虽说破绽看起来是个陷阱,但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盘镐守卫密布,光明中就有十万,暗中更是不计其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若当真率军来攻,取胜后能守住的可能也就只有五成,但现在成了十成,固若金汤的盘镐现在就是他的,完全由他掌控,这诱惑大不大?” 周昌邑嗤笑:“大是大,但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一旦据有盘镐就成了铁笼中的困兽,受制于笼子,无法施展拳脚,只能守不可攻。而我们虽然失了盘镐,却机动灵活,想怎么对付他都可以。” 苏伯玉摇摇头:“也并非如此,他和吐蕃不一样,他名正言顺攻占盘镐,得天下人心,占尽有利地位,只要他在盘镐规规矩矩,不做反叛之事,我们就不能讨伐他。此举我们得到的好处只有一个。” 周昌邑想不到:“是什么?” 苏伯玉笑凝他:“把他从暗处调到了明处,他占了盘镐,只要陛下和皇子在我们手中一日,他就处处被动,受我们牵制,不敢轻举妄动。” 周昌邑想不通了:“我怎么觉得这次我们损失太大了,要杀他何必这么曲折迂回?” 苏伯玉挑眉:“大吗?” 周昌邑皱眉道:“当然大,盘镐是皇城,得它便是得半个天下,你却为了渐渐的杀一个人,放弃了半个天下。” 苏伯玉笑抬手轻拍下了他的肩:“阿史那氏世代忠良,如若我们毫无原因杀了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向东\突厥族民交代?如何向云中城唯他马首是瞻的将士交代?昌邑,我要的不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帝国,他要死也必须死的身败名裂,这颗眼中钉要拔就得彻底。” 周昌邑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拿起线报指出其中几句:“吐蕃军队折损太过严重,云中军战力强悍,但吐蕃军也不弱,当年狼狈败退也没有损失这么多。” 苏伯玉按下他手中的奏报,凝视他道:“还有一种可能你要想到,奉义郡王一旦要反,偌大的商姒帝国单靠他自己夺取还势单力薄,就像今日的吐蕃,他需要同盟者。” 周昌邑经他一提醒,当即道:“你是说吐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