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朝恩没什么两样,她倒要听听他怎么给苏伯玉开脱,笑道:“朕听着,你讲吧,朕也想知道阿兄的过去。” 周昌邑未语便先叹了声,略陷入回忆片刻后,才凝着她道:“伯玉是女戏子之子,其父是何人不得而知,但却可以肯定是玩儿弄了他母亲后抛弃得他们母子。她母亲抚养他艰难,便做了暗娼,5岁时一群流氓当着他的面作践死了他母亲,恰好宫里当时收小太监,样貌俊俏的价钱高,那些人就将他卖入了宫里得了一笔银子。” 商凌月听得怔住,没想到苏伯玉竟是被人贩子卖进宫里的,他母亲竟是被强暴至死,还在一个5岁孩子的面前,一群人渣,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也真不是个东西,拧了眉有些愤慨:“这些人贩子现在何处?还有那个负心人,朕要替阿兄和他母亲收拾他们。” 周昌邑看她义愤填膺,叹息笑了笑:“多谢陛下,伯玉宅心仁厚,过去的事情不愿计较,教训了他们再不敢为害百姓,便算是过了。” 商凌月听他轻描淡写,却不相信苏伯玉的教训会那么简简单单,他们可是毁了他做个正常男人一辈子,还害死他母亲,不整得他们生不如死怎么可能放过?她可领教过他的心机,放了心愤愤道:“阿兄既然教训了就好这帮恶徒,绝不能让他们继续祸害人。” 周昌邑笑着颔首:“陛下说的是。” 说完也有些惋惜,继续给她讲述:“伯玉入宫三日后就被净了身,初时跟着一个姓高的公公,6岁时苏朝恩看他聪明伶俐,又长得讨喜,便收做干儿子养在身边。” 商凌月不插话,静静听着。 周昌邑顿了顿后,凝视她接着道:“此后他就一直受苏朝恩教导,也一心把他当亲爹孝顺,苏朝恩吩咐什么,伯玉也绝不会违逆,苏朝恩这时对他表面看来也很好。” 商凌月点点头,这一段可信,一个小孩子,还不是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叹息道:“阿兄以前跟着他母亲的日子想必也艰难些。” 周昌邑颔首:“是啊,不过伯玉却跟臣提过,他最快乐的日子却是跟他母亲在一起,而非宫里。” 商凌月闻言不由得想起了她爸妈,本已经埋藏在心底不愿去想的二人面容浮现,眼睛瞬间就湿了,垂下眼帘掩饰,感慨道:“人之常情,宫里在衣食无忧富贵总不如跟爹娘在一起。” 周昌邑只当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眸光暗闪,接着道:“若是苏朝恩当真将他当做亲生儿子般真情对待,也许他不会有今日下场。可惜他收养伯玉,悉心挑选名儒臣将教导他文武六艺,也只是把他当做了一颗棋子,一个能更好替他做事的侩子手。伯玉直到二十二岁那年方才醒悟,决定对付苏朝恩辅佐皇帝,可惜期间已经替苏朝恩做坏事做了十多年。” 十五年洗脑不是随便说说,就当苏伯玉现在是好人来论,苏朝恩自小就灌输给他的思想认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商凌月诧异:“阿兄怎会突然明白的?” 周昌邑眸底有黯然浮现,苦笑叹息道:“臣接下来要说的是除了丧母外,伯玉此生最痛苦的另外两件事。”言语沉重,带着十二万分的心疼。 商凌月听这不像是周昌邑演戏演出来的,他是真心疼苏伯玉,狐疑凝眸,被勾起了探究的欲望:“什么事?” 周昌邑阖了阖眼睛,压下波动的情绪,才重新睁眸看着她道:“一是苏朝恩对他下毒,欲要毒死他。” 商凌月大吃了一惊:“怎么会!” 周昌邑讽刺笑道:“伯玉年岁渐长,渐渐才能显露,文韬武略是个中翘楚,若非因为太监身份,做个宰相也不在话下,成了苏朝恩的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可惜苏朝恩却是一年比一年老,伯玉又木秀于林,正是鼎盛青春,他忌惮畏惧他有一日会野心勃勃,取而代之,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可伯玉却根本没有此意,也不过是想好好孝敬他,一直为他做事讨他欢心。” 商凌月对苏朝恩不知该说什么,他这不是逼得苏伯玉造反么,这事真假不用怀疑,今日苏朝恩就想杀苏伯玉,看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阿兄怎么逃过一劫的?” 周昌邑复杂凝眸:“这又牵扯到第二件事,与伯玉深爱的女子有关。” 这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