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穿白色囚服的罪犯正跪着,面色凛然不屈,旁边是搜出来的兵器铠甲玉玺和龙袍。 苏伯玉伫立在皇台前,双手展开圣旨,宣读圣旨的嗓音回荡在殿四周。 “皇帝永泰四年九月初十诏曰:皇后裴氏受其父户部尚书裴行渡教唆,肆意□□宫闱,与侍卫肖威私通,珠胎暗结混淆皇族血脉,意欲谋篡皇位,证据确凿,罪大恶极,据商姒帝国法典,废除裴氏皇后之位,与其父裴行渡以谋反罪论处,诛其九族,明日午门斩首。另有右拾遗张普义,兵部侍郎林怀准,翰林学士……九人与裴行渡合谋,大逆不道,罪不可赦,皆于明日午时诛其九族,以为天下戒,钦此。” 读完后,苏伯玉收起圣旨,对他们道:“接旨吧!” 禁卫军押着的十人间突然爆出狂笑嘲讽之声,猥琐面容的裴行渡竟挣脱禁卫军站了起来,看着痴傻单薄的商恒之,面色狰狞怒指苏朝恩狂笑:“卑鄙逆贼,奸佞小人,你不得好死,商姒帝国就要灭在你这阴险宦官手中了。” 禁卫军吓得赶紧去抓他,却被他突然厉望去的一眼凛然正气震得顿了下步子。 这一瞬间,狂笑的裴行渡又横扫殿内众人,悲痛欲绝道:“先皇,罪臣无用,愧对皇上嘱托,罪臣来陪你了!” 说完骤然冲向了身旁不远处的柱子,彭得一声,满头鲜血撞柱身亡,骇得跟前的官吏面色煞白,慌张退了几步,赶紧让开。 巨大的声音吸引了商恒之,他刷得抬起盯着拨浪鼓的眼,茫然望向声音处,见一帮人仓皇对着裴行渡尸首的样子,不由兴奋欢快鼓起掌来:“好玩儿!好玩儿……” 站在龙椅前的苏伯玉见状,皱了眉,面无表情对骇住的禁卫军下令:“把裴行渡的尸体和其他人都拉下去关押天牢!” 苏朝恩拿起白色锦帕轻掩着嘴角咳嗽一声,紧接着用阴柔尖细的声音补充道:“死了也要斩首示众,不然天下那帮狼子野心的逆贼还不知天威浩荡,谋逆之心不死。这几年已经死了太多人,咱家实在不想见那无辜妇孺因为丈夫儿子的愚蠢诳妄,惨死在屠刀之下了。” 话音落后,朝堂内鸦雀无声,皆静静听着。 苏朝恩说完起身走到商恒之身边,俯身恭敬道:“皇上,退朝吧,咱家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商恒之闻言,骤然欢喜点点头:“嗯,”站起便拽住他的胳膊。 苏朝恩恭敬一笑,在前引路带着他离开 苏伯玉拂尘搭在臂间:“退朝!” 站立在朝臣中的阿史那逻鶻低下头转身,随着窃窃私语的其他大臣们一同离开了宣政殿。回到郡主府后,将早朝发生的事情告知不够品级上朝的赤木勒,阿史那宓儿也在旁边听着,听完一个哆嗦,震惊道:“皇后娘娘与侍卫私通?还有了身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 阿史那逻鶻转向她:“宫中之事本就复杂,非你现在可以明白,下去吧,父王和赤木勒有事商议。” 阿史那宓儿看他脸色严肃,怕是朝里的事情,碧眸一凝,乖巧点点头便顺从离开,却在房门关闭后又偷偷轻步回来,小心翼翼贴在房门口,艳丽的面容上全是忧色。皇后死了,皇上痴傻,公主现在如何也不知道。父王要和赤木勒商量什么?与公主有关么?她现在突然有些感激那道赐婚圣旨,有父王在,公主还能有个依靠。 房内,阿史那逻鶻凝视赤木勒深沉道:“宫里潜伏反对苏朝恩的人,这次被他一网打尽了。” 赤木勒点点头:“他这一招嫁祸狠毒至极。皇上一日间痴傻,必然与苏朝恩这次动作脱不了干系。” 阿史那逻鶻眸光转向房门:“陛下症状是受刺激过度导致。昨天下午究竟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赤木勒闻言骤被提醒,凝视他道:“郡王现在有赐婚圣旨,收到圣旨第二日入内宫探视公主名正言顺,也许公主知道些什么。”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推开,“父王,我也要去!”阿史那宓儿神秘明艳的脸上全是担忧,立在门口不容拒绝噘着嘴道。 阿史那逻鶻皱了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不行!” 阿史那宓儿咬了唇,走到他跟前低头服软道:“我偷听不对,父王要责罚也等以后,现在我担心公主,你带我入宫,我一定听你的话。” 阿史那逻鶻转眸凝视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