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挑眉,笑道:“看样子应该*不离十。”他说着靠在椅子上,“庭推过后,茶税便会取消,漕运税也会挺直加税……”当初先帝在世时,他没有反对,为的就是新帝之时,能够大赦天下,免征赋税……但国库空虚已有多年,不可能真的免去,所以,新加的茶税和漕运税便是最好的表现之处。 百姓正怨声载道,对先帝抱怨连连,却在新帝登基之初就被废黜,自然会得民心的拥护。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那海禁呢。”幼清歪着头看他,“粤安侯刚离京,按时间算琉球的人也该广东了吧,这事儿先帝已经答应了,我们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穿入中世纪。” 宋弈就将他和赵承修说的话告诉了幼清,幼清听着眼前一亮,赞同不已:“这个法子好!” “圣上说明日会来家中用晚膳,你准备一下。”宋弈微笑道,“他想过来看看你。” 幼清点头应是:“那要不要请姑父和他们一起来?”薛霭到底没有外放,如今入了工部,在宋弈的衙门里做了员外郎,一个正六品的京官,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极高的起点,譬如当初宋弈不就是八品的行人…… “那你正式下帖子吧。”薛家的人很团结,性格也都极好,有他们在气氛也会好一些,“几位姨姐一起请了。” 幼清笑着应是。 第二日一早,幼清将宋弈送走,便和蔡妈妈一起去了厨房,商议晚膳的菜单,议论了一早上将菜单定了下来,又下了请帖送去薛府等几处,她刚歇下来,辛夷笑着过来道:“夫人,陈小姐来了。” 陈小姐,是陈铃兰吗?幼清笑着道:“快请她进来。” 过了一刻,穿着一身妃色对襟褙子,梳着垂柳髻,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的陈铃兰笑着进了门:“我冒冒失失的过来,没有耽误你的事吧。” “我也没什么事。”幼清迎她在炕上坐下,问道,“倒是你是稀客,我搬到这里你可就来过一回。” 陈铃兰掩面而笑,回道:“家里许多事,我娘有意带着我料理中馈,我难得偷个懒出来一趟。”她打量着幼清的暖阁,道,“知道你在做药浴,是不是*回了,身体觉得怎么样,可比以前好一些了。” “我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爽利了一些。”幼清笑着道,“药也没有那么神奇,便是封神医也不敢打包票。” 陈铃兰点头道:“话是这样说,可是你有封神医保驾护航,还有宋大人,一定都不用担心。我可是连布都裁好了,就等着给侄儿侄女做衣裳了。” 幼清红了脸,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今天来其实有件事想问问你。”陈铃兰放了茶盅,幼清正色,问道,“什么事,你尽管说。” 陈铃兰就问道:“画姐儿定亲事了吗?我以前不是听说二太太想给她说武威侯府的哪位公子的吗?”幼清就将大概的事情和陈铃兰说了一遍,陈铃兰哦了一声,看着幼清,道,“那天素兰闹着要吃天香楼的福寿包子,我想着我许久不曾上街了,便自告奋勇的去给她去,在天香楼的后院里,我好些看到画姐儿和一位公子了,不过一闪而过我也不大确定……” 幼清愣住,陈铃兰不是捕风捉影的人,她要是没有看见什么,是断不会特意到她这里来和她说的:“对方是什么样子,你可看到了?” “那男子虽穿着常服,但腰上系着五城兵马司的腰牌。”陈铃兰很细心,“我听说武威侯府的刘冀是在五城兵马司是不是?” 幼清点了点头,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方氏或者……刘氏。 “多谢你为了这事儿跑一趟。”幼清道,“画姐儿和刘公子自小感情亲如兄妹,私下里恐有见面的事,我们倒不确定,不过这件事我会提醒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