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往身上一系,对常随道,“走,我们从后面出去。”原本想要留到晚上的,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两人打开了窗户翻跳了出去,杨懋沿着墙走,越走心里越气,他按着常随就道:“等下!”说着,他猫着腰拐到了正院后面,后面是个小厨房,厨房里堆了许多的干草柴火,杨懋点了火折子心里一横就丢了出去,不过眨眼功夫晒的很干的柴火就蹿起火苗来…… 杨懋和常随两个人一路冲了出去,常随问道:“少爷,我们还去福建吗?” “先去通州上船再说。”他说着,跑的一瘸一拐的,但拼了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所以速度极快。 幼清和封子寒一起准备她第九次药浴的草药,两人坐在院子里翻着草药,幼清依旧想着张茂省的事情,她看着封子寒道:“你说,张茂省是自己从鼓楼上跳下来的,还是被人推下来的?” “这种人都惜命!”封子寒不以为然道,“没有人逼他肯定不敢跳。” 幼清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张茂省死后锦衣卫搜查了张茂省的家,发现他家里除了几个下人外一个人都没有,不但如此他还很节省,家中的家具都很破旧,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张茂省不会这么清贫的,她很好奇,张茂省的钱到底去哪里了。 “你该奇怪的是蔡彰哪里去了。”封子寒白了幼清一眼,道,“他在那么多人眼皮子消失了,不奇怪。” 幼清抓了根草药在鼻尖闻了闻,笑着道:“以前闻着觉得臭,如今问起来反倒觉得香气扑鼻!”她转头看着封子寒,道,“封郎中好些了没有?” 封子寒见幼清打岔,就不说了,道:“好一些了,已经能说话下地,但总比不了以前。” “望他早日康复。”幼清起身站了起来,抬头看看天,道,“今天天气不错,我去院子里走走。” 封子寒摆着手低着头接着忙自己的事儿,幼清则由采芩和辛夷扶着出了封子寒的院子,一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江泰迎面走了过来,幼清笑问道:“你今天不是休息的吗,可是有什么事?” “江淮有事,让属下代班一天。”江泰有些羞涩的样子,回道,“方才宫中传来消息,说福王殿下殒了!” 福王死了?幼清长长的叹了口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对于福王来说便是如此 重生在美国。 “知道了。”幼清想到了赵承修,“圣上如何定的?还有昌王呢,还在京中吗。” 江淮回道:“圣上下令以亲王礼厚葬福王……”他说着一顿,又道,“昌王原定在月底启程,现在福王出事昌王恐怕一时半刻走不了。” “知道了。”幼清也没什么心情散步了,当初她虽不在西苑,可后来通过宋弈的描述,以及外头点点滴滴的传言,她大略也知道了当时的状况,跟着蔡彰一起消失的那份诏书并没有找到,听太后的意思,那天早上她和“圣上”聊天,圣上曾暗示过她要立赵成旻做太子,不管真假,这件事始终是个刺,一日不找到蔡彰销毁了那封诏书,一日大家的心里都揣着这件事。 赵承旻是意料之中的,所以幼清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赵承彦……她不知道,也不好说。 “夫人!”江泰欲言又止,脸微微红了一点,幼清奇怪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江泰咳嗽了一声,垂着头道:“绿珠她……昨天查出来,已经有身孕了!” 幼清和采芩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都高兴起来,幼清笑着道:“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她一个在家里吗?谁在照顾她。” “才两个月。”江泰垂着头道,“她说她一个人就可以了,让夫人不要担心,说等夫人做完了药浴她就来给您请安,若不然她怕她过来反倒给夫人添麻烦,还要照顾她。” “采芩你下午去看看,我记得我房里还有些细棉布,你一并带过去给她,正好给孩子做里衣穿。”幼清激动的道,“我记得房里还有樱桃和葡萄吧,你带一些过去,再问问她想吃什么,都说会害口嘴也挑剔的很……”她林林总总说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