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许多事都证明了幼清的聪慧,这一次他直觉幼清办的不妥,可是却又不好说她,指了半天就无奈的道:“你先回去,我去找单阁老商议一下。” 幼清点头,和薛镇扬道:“姑父记得奏疏上言辞激烈一些!”宋弈和刘大人出去办事,人失踪了,不知道死活,赵承修刚刚被圣上夸赞,也跟着出了什么事……肯定是有人想要断赵承修的手臂甚至害死赵承修…… 至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在暗中做这件事。 “你啊。”薛镇扬直摇头满脸的无奈,负手出了门。 幼清站在后面看着薛镇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先把储君立了再说,幼清在薛镇扬的书房里坐了一刻,进内院和方氏打了个招呼便上了轿子回家去,她和蔡妈妈吩咐了几句便回房换衣裳,刚进房门就被一人猛然自身后拉住,紧接着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回来了。”幼清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那淡淡的皂荚香味除了宋弈没有别人,“有人看到吗?” 宋弈抱着她一阵长吻,过了许久才道:“我又不是囚犯,为何不能回来。” “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吓了我一跳。”她抱着宋弈,埋怨的看着他,宋弈看着他又嗔又怒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道,“我也是到了山东才临时起意的,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不过你不也猜到了吗。” “那是我猜的,我费了脑子的。”幼清哼了一声,拉着他坐下来,问道,“怎么样,想到整顿三军的方法了?” 宋弈点点头,和幼清道:“我到了济南便召集了当地的商会见面,却在第二天和刘大人一起失踪,那些人怕惹事上身,纷纷私下里派人寻我们……我便一个商会一个商会的会见……”他将事情经过和幼清说了一遍,道,“这些人同意每年秋天会派人去三边收粮,按市面的价格给卖粮的兵卒农户!” 幼清眼睛一亮,原来三边的屯兵种粮都是上交的,他们一户种十几亩的地,可到年底依旧米仓空空,原因无它皆是因为他们的粮食都被收缴了,而朝廷每年给的军饷也被层层剥削落到他们手中的已经所剩无几,这些人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精神操练打仗? 福泽有余重生! 宋弈现在的目的,就是免去这些兵每年要交的税粮,让他们自足自给,这样他们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了,朝廷也省了他们的军饷,但问题是,军中历来是没有商人敢去收粮的,就算是有明文律法也不会有人敢去,一来那些兵本来就没有粮食卖,卖粮的人都是一些贪得无厌的将领,二来,他们去了前脚交了银子,后面说不定就被人轰出了军营,这种没有保障的买卖,谁愿意做?! “那总兵如何交代?”幼清看着宋弈,宋弈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道,“近年无战事,三边的总兵也实该换一换了!” 幼清失笑:“那你小心别被人嫉恨上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宋弈摸了摸她的头,幼清又道,“那漕运税的事你怎么办?” “我这次失踪,从各方的态度能看出一二,漕运税若是要实行在商贾中并不困难,难就难在百姓之处。”他目色便的沉凝下来,漕运税要加的不单单只是运粮运布匹的商贾,还有那些每年交税粮的百姓,他们每交一石的粮就要额外加上五文的漕运税,朝廷是不会出钱帮他们把粮食运到各方粮仓的,也就是说他们不但要交粮给朝廷,还要出运粮的钱。 这笔钱若是再加,百姓就更加苦不堪言了。 “你的意思是,将这笔钱,额外加再商贾身上?”幼清若有所思,如果每年能将税定额,那这笔钱从商贾身上扣也不是不可以。 宋弈没有说话,转而看向幼清,道:“十一殿下的事,是你办的?” “忘记和你说了。”幼清想起来,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我原以为你要试探朝堂的反应,后来得知廖老爷子也失踪了,我才想到你肯定是为了整顿三军以及漕运的事……所以,我想不如趁着你失踪的风头,拉着十一殿下一起演了这场戏!” “真聪明。”宋弈颔首道,“这件事办的很好。”他想了想接着道,“这件事要趁热打铁,和单阁老还有薛大人商量一下,让人写了奏疏提上去。” “姑父已经去找单阁老了。”幼清说完拉着他问道:“对了,廖老爷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廖老爷子正好来找我。”宋弈云淡风轻的说完,外头就听到薛思琪跑了进来,“幼清……” 幼清朝宋弈看了一眼,宋弈和她挑了挑眉,幼清便起身开门出去,薛思琪就乐呵呵的站在她对面,笑着道:“我婆母写信来,说祖父同意分家了,让我和夫君回保定一趟。” “那你快收拾回去吧。”幼清笑着道,薛思琪点头道,“我来就我和你说一声,再去和娘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