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歪在幼清的怀里打起了盹儿,幼清捏捏他的小脸,笑道:“真是小猪,吃了就睡觉。” “我困!”豪哥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着了。 幼清将他放好,自己也拿了个枕头垫在一边看书,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天已经擦着黑,辛夷扶着她起来给她倒茶,低声道:“老爷刚刚已经回来了,这会儿在书房和廖大人说话呢。” “廖大人来了啊。”幼清揉了揉额头,道,“那你和厨房说,晚上紧着廖大人爱吃的菜做一些,记得丰盛一些,再去酒窖里拿坛金华酒上来。” 辛夷应是,幼清将茶盅递给她转头去看豪哥,豪哥也醒了歪在一边骨碌碌的转着眼睛看着她,幼清笑道:“要不要尿尿?” “要!”豪哥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裤子,幼清紧张的对辛夷道,“快去把尿壶拿来。” 辛夷忙跑出去拿了尿壶进来服侍豪哥去一边尿尿。 幼清松了口气。 春银来了,笑着和幼清道:“……太太说豪哥今儿一天肯定把您累着了,让奴婢早些接他回去。” “没事。他刚刚睡醒。”幼清把豪哥叫来,给他整理衣衫,“春银来接你了,豪哥收拾收拾,有什么东西别忘记拿了。” 豪哥哦一声,就喜滋滋的牵着春银的手和幼清道别:“我明天还来,姨母乖乖等我。” “好,姨母等豪哥。”幼清笑着亲了亲他,让蔡妈妈送他们出去。 蔡妈妈在外院转了一圈回来和幼清道:“廖大人气呼呼的来的,不过这会儿和老爷有说有笑了,我看约莫是不生气了。” 他本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过来找宋弈闹一闹表达一下不满罢了。 “把酒菜上了。”幼清笑道,“封神医回来没有?” 蔡妈妈摇摇头:“还没有,奴婢下午将要去封家的东西准备好了,明儿一早就过去。” 幼清微微颔首,晚上一个人在房里吃了饭,又带着丫头在院子里散步,去后院看了看方明晖连走前种的菜,几颗大白菜她已经让蔡妈妈拔了几颗吃过了,经过霜雪的似乎特别甜,她蹲在踩地前叹了口气,方明晖种了以后还没有尝过呢。 “在看什么。”宋弈自身后走了过来,几个丫头都退在了一边,幼清回头看他笑道,“二姐夫走了?他和你闹了吗。” 宋弈笑道:“说我们不够意思,背着他算计,明儿喊了休德还有季行一起,请他去望月楼吃豪宴!” “他不嫌脏吗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幼清笑着道,“可见他还是被二姐影响了许多,上一回去家里找二姐,他接了茶盅就喝茶,要是以前可碰也不碰的。” 宋弈挑眉,想起来今儿廖杰也喝了茶,这么看起来他还真是变化不小。 “有件事要和你说。”宋弈和幼清一起往回走,边走边道,“圣上要加漕运税,让我和户部的刘大人一起去山东,来回约莫要大半个月。”先从山东沿岸的州县开始。 “此事不是才定吗,这么快就要实行了?”幼清诧异,“我听说崇文门的税收日进斗金,这些还不够花销吗。” 宋弈淡淡的笑笑。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幼清叹气道,“这差事不是你的,你跟着刘大人就好了,免得让那些人恨上你!” 宋弈摸了摸幼清的头,道:“嗯,届时我定躲在刘大人身后,一言不发!” 要真是一言不发刘大人也不会答应的,人人都会算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去了就是背黑锅的,以往还曾有巡抚出巡在路上如厕,却被百姓堵在茅厕里不敢出来的事。 “哪天走,我回去给你收拾衣服。”幼清挽着宋弈,“坐马车吧,马车里也暖和一些。” 宋弈微笑听着,一句不反对:“等刘大人准备好,后天就启程。” 幼清哦了一声,顿时觉得家里没了生气,封子寒也出去了,宋弈也不在家,就只有她一个人晃来晃去的…… 隔日幼清将宋弈送上马车,江淮和方徊护在两侧,江泰眼巴巴的看着又回头看看绿珠,想了想还是没有提他也随着去的话! “衣服都放在箱笼里了,干粮也在,路上累了就歇歇,索性是公差你慢悠悠的也不会有人说你。”幼清站在车下看着宋弈,宋弈颔首道,“我很快就回来,你安心在家里,若实在无趣就回井儿胡同住几天。” 幼清点头道:“我知道了,过两天就回去住。” 宋弈颔首,马车便动了起来缓缓出了侧门,宋弈一走幼清就觉得整个人没了精神,回房换了衣裳抱着枕头睡了一整天,等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豪哥今儿没来,采芩笑道:“春银支了婆子来过了,说知道今儿老爷要出门,你有事,明儿再将他送来!” 幼清哦了一声,随意吃了点东西,和丫头婆子偎在暖阁里聊天,蔡妈妈说起封子寒的侄儿,道:“五十几岁的人了,受了点风寒都很好,更何况是中风,要不是封神医妙手回春,他这会儿人都不在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