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夫人请安!” 小丫鬟点点头,跟着周文茵出去,走了几步周文茵低声问道:“买回来的药都送去了吗?”小丫鬟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才道,“是,都送过去了,方妈妈还每样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样!” 当然不会发现异样,因为她在药中不过多加了两味分量极轻的药材罢了,若不是懂医的人,是不可能发现的。 左夫人要是这样一直食用,莫说半年,便是三年她也痊愈不了! 周文茵笑盈盈的进了院门,方妈妈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冷着脸堵在房门口,望着周文茵毫不客气的道:“二奶奶请回,夫人不想见您。” “哦,好!”周文茵朝房里看了看,闻见方妈妈一身的药味儿,就对房里头道,“娘,您好好养着,我明儿再来看您。”她每天都来,每回如此。 方妈妈看也不看她,转身进了房里,周文茵也不在意,便出了院门,小丫鬟朝里头看了看,问道:“二奶奶,您现在要出去吗?” “不出去。二皇子这会儿还没放馆,去了何用。”周文茵说着,转身便朝内院去,方走了几步,有守门的婆子来报,“二奶奶,亲家老爷来了,在外院呢。” 父亲来了,周文茵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便原地转身去了外院,在外院的书房里她看到了周礼,周礼穿着四品的官服,但没有戴乌纱,她奇怪的问道,“父亲,你的述职还没有办妥吗?”她已经和太后提过了,太后也答应了。 “父亲来也是要和你说这件事。”周礼沉着脸,道,“父亲刚刚拿到了任职文书,但不是广东,亦不是湖广,而是云南!” 周文茵满脸的惊讶,不敢置信的重复道:“云南?让您去云南?” “嗯。”周礼负手在房里来回的走动,语气很不好的道,“这背后一定有人在作祟,我非要查清楚不可 一见擒心!” 云南那是什么地方,只有降职发配的人才会去的,父亲原先在广东,莫说去南直隶湖广,但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去云南当官的地步,若说背后没有人操作,她都不相信。 “会不会是舅舅?”周文茵看着周礼,想了想又道,“还有宋九歌?”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和周礼有仇,而且他们和郭衍的关系也非常亲近,郭衍如今身为吏部尚书,给一个外放回京述职的官员使点绊子绝对可以做到,“您找了徐阁老和郭大人了吗?” “徐阁老也不知道。至于郭大人,寻了好几次都不见人!”周礼气的很,想当年他述职,不过半天的时间便就能办成,无论请谁见谁别人都巴不得,现在呢,他回京办述职,处处受人白眼不说,还一件事拖了这么久,竟最后给了他这样一个职位。 他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你想办法和太后提一提。”周礼蹙眉道,“请太后娘娘和徐展云打个招呼,想必他也会用心一些。” 周文茵没告诉周礼,她昨天刚刚触怒了太后,被她罚过,眼下太后若是不传她进宫,她是断断不能进去的,可是周礼眼下述职的事要紧,她想了想,道:“女儿知道了,今天我便去宫中和太后娘娘说。” 周礼点点头,又想起左夫人来,问道:“……身体可康复了。”她并不知道周文茵做了什么。 “还没有。”周文茵不在意的摇摇头,岔开了话题,“父亲,若不然您搬到这里住吧,一直住在客栈也不是个事儿。” 周礼摆摆手:“我住来成何体统。”话落,他又道,“我还有事不能久待,你这里有消息就让人去福满楼告诉我。”说着,便匆匆离去。 周文茵望着周礼的背影,心思转了几圈,父亲述职是大事她就是丢了这张脸也必须要办妥,可是太后会不会帮忙呢? 她想到了赵承彦。 她在家中一直等到了酉时,算着赵承彦放馆的消息,便带着丫头婆子驱车直接去了十王府,在赵承彦常出入的侧门候着,约莫等了两刻钟的样子,赵承彦的马车施施然而来,跟着的内侍一见前面有车堵着去路,便皱着眉打量了眼马车,车身上光溜溜的并没有标志,他就谨慎的和赵承彦道:“殿下,门口有车堵着去路,里面的人没有下来,您看……” “是不是要出来?”赵承彦掀了车帘朝对面看去,想了想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