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宋弈以后,宋弈说话不露声色,明明差不多的年纪休德却对他言听计从的,这样的人不可能简单,方幼清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他撑腰,才会面不改色脱口而出的说那样的话! 一般的女子,就算是真的气的狠了,也不可能想得到让你出不了京城这类的威胁。 祝老太太看着紧闭的宴席室发呆。 祝大奶奶也在打着算盘:“娘,您先进房里去,我有事要和您商量!”她说着扶着祝老太太进房里,又看见祝腾正站在房门口,她压着声音咬牙切齿的训道,“你瞧瞧你什么闹的什么事,等你婶婶好了,你不给他跪下磕头认错,你二叔都不会原谅你的。” 祝腾抽了抽鼻子,有些吊的眼角露出恼怒的样子:“还不都是你的错,我要出去你让我出去就是,非要闹的人尽皆知!” “你这孩子。”祝大奶奶怒道,“我不是为了你好。”她左右看看不见别人,低声道,“娘知道你长大了,明儿就给你放个小丫头在房里就是,你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又道,“你说你看中了谁,我明儿和你婶婶商量!” 家里的丫头他都看过了,没几个能入眼的,他不屑道:“不是年纪大了就是年纪小了,我不喜欢!”又道,“你别管我的事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说完就要出去,可一想到路大勇还在外头,他又害怕的缩了回来,想了想决定晚点等路大勇走了再说,“我回去睡觉,你们谁都不许吵我。” 祝大奶奶见他终于不再闹着要出去了,着实松了口气,目送祝腾去了暖阁,她才扶着祝老太太进了房,转身就关了门,轻声细语的道:“娘,我看这次二叔是铁了心的站到弟妹那边去了。” “他敢!”祝老太太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一阵阵发寒,辛苦养出来的儿子,为了外人就赶他老娘走,这样的不孝子若是叫老家的人知道,真是把牙都要笑掉了,她哪还有脸在陈留待下去,“他若是真敢将我们赶出去,我就去衙门里告他们不孝,我倒要看看谁比谁横!” “娘!”祝大奶奶知道祝老太太说的是气话,这世上谁都能去告祝士林,唯独祝老太太不可能去做这事儿,“您坐下,听我和您慢慢说。”她给祝老太太倒了茶,轻声细语的道,“原本我也不想回去的,可眼下弟妹小产二叔显然将责任怪在我们身上,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既然这样,我看我们索性就回去吧,一来腾哥在京城不太平,二来,若是宋大人当然和高县令走关系,腾哥回去读几天书再去考个功名在身上,那咱们以后说不定就真的能立两块进士及第的牌匾呢,您想想,多威风,可不比咱们在京城窝着舒坦。”又道,“就算腾哥没有二叔有本事,可哪怕最后只考了个秀才,那咱们也风光无限,他以后每个月可就有廪粮领啊!” 祝老太太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可还是气不过祝士林刚才对她的态度,好好的儿子,以前多孝顺她,可自从成了亲以后就变的六亲不认了,得亏当初他堂嫂来一趟还说薛家的人和气,薛家大小姐又漂亮又端庄,她可没有看出来。 还不如小门小户的女儿家 最强丧尸传说! 唯一拿得出手的好处,也只有那丰厚的嫁妆了,不过,既然京城都是这个风俗,那休德当初就是不娶薛思琴,娶别人家的闺女也会有这样的嫁妆,薛家有什么可得意的。 “娘!”祝大奶奶一看祝老太太这样,就知道她钻牛角尖了,又道,“现在,您就是不想走也不行啊,若是弟妹一哭二闹拿自己小产的事威胁休德怎么办,若是薛家的人闹过来怎么办,到时候休德还是得让咱们走,依我看,如今我们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体体面面的走,才能不白来这一趟!” “你来一趟怎么会吃亏。”祝老太太不悦的看着自己大儿媳,“休德不是说将百日收的礼全部让我们带走吗,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少说也值得几千两银子,咱们家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连腾哥娶媳妇的钱都不用愁了。更何况,休德不还说再贴给我们五百两吗,你怎么算也不会白来这一趟!” 婆母可真是老了,薛思琴现在小产病倒在床上,家里的事没有人管,她们走之前从库房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点东西走,莫说她发现不了,就是发现了,还能和她们要回来不成。 就算是要,她们也能说是当初拿百日收的礼错拿了呗,总有话圆过去! 几万两银子的陪嫁,分他们一点有什么关系,她当初为了休德能读书连饭都吃不饱,现在回报她也是应该的! 祝大奶奶理所当然的想着,又叹了口气:“就是宋大人答应的事,姨太太那边只怕不好办了,她这会儿正恼着我们呢,得想个法子才行。”县官不如现管,皇帝再大那也不会管到陈留去,在陈留大家买的只有高县令的账,如果以后有高县令撑腰,他们在陈留还怕什么! “找什么姨太太。”祝老太太不认同的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