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 陆妈妈坐不住,立刻就起身往外走:“我这就过去,您稍坐会儿。”等陆妈妈出门,幼清又坐了一会儿才出门回了卧室,方氏脸色灰暗的躺在床上,嘴角起了一层细细的水泡,又憔悴又无助的样子。 幼清就想到了薛思琪出事后,她回来看望姑母,当时姑母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头上裹着抹额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她当时看着虽心酸可并没有为她做什么,甚至对薛思琪的遭遇有点幸灾乐祸。 心里想着她内疚的走了过去。 方氏看到了她,想和她说话可张了张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幼清鼻尖一酸强忍着喊了声姑母:“您好好休息,家里的事还有大表姐和陆妈妈呢,等您病好了我再陪您说说话。” 方氏微笑着点点头,指了指一边的杌子让她坐。 幼清不想方氏多思就在杌子上坐了下来,薛思琴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喂着药,薛思琪呜呜咽咽的哭着,拉着方氏的手:“娘,您快点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气您了 两代王妃。” 方氏点着头,拍了拍薛思琪的手,示意她没事。 “你别哭了。”薛思琴打断薛思琪的话,“大夫都说了也不是大病,歇两天就好了,你这么哭哭啼啼反倒吵着母亲。” 薛思琪就真的抹了眼泪不再哭了。 “陆妈妈呢。”薛思琴方才看见陆妈妈和幼清一起出去,这会儿幼清回来陆妈妈却不见身影,幼清轻声回道,“说是去外院找马总管问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大姐可是有事找她,要不然让人去喊她回来?!” 薛思琴就随口一问,听幼清解释后摇头道:“母亲病着她难免事情多。”又和方氏轻声道,“房里的事有陆妈妈在,府里还有二婶呢,您别急。” 方氏就想到后天就是冬至了,她咽了药声音干哑的和薛思琴道:“冬至要用的东西都在库房里头,你一会儿去一趟你二婶那边,把府里的对牌和钥匙给她,我病着总不能耽误了祭祖的正事。”又道,“你父亲也要休沐了,每年这个时候他或多或少都会请一些同僚来府里走动,你二婶那边忙不过来,这事儿你和陆妈妈费点神。” 她一一吩咐着,薛思琴点着头道:“我知道了,等您喝了药我就过去和二婶说这件事。” 幼清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可又不好当着方氏的面否定她的决定,只好忍下来等陆妈妈回来再说。 “季行。”方氏看着薛霭,“我不过小病,你有事忙你的去吧,别耽误了学业。” 薛霭没有立刻要走,颔首道:“稍后我便离开,您歇着吧。”方氏点点头又去看周文茵,“早膳用了没有?让春杏给你们摆饭,这个年纪最容易饿了。” “吃过了。”周文茵上前握了方氏的手,“我们都是大人了,会自己照顾自己,表妹那边我也会照顾她,您别担心。” 方氏笑着颔首,一口一口的吃着药。 过了一刻半碗药吃完,她也出了一身汗,薛思琴喊春杏进来给方氏擦身换衣,幼清几个人就跟着薛霭告辞出了暖阁,薛思琪咕哝道:“父亲昨晚说了什么话,把母亲气病倒了。” “不要胡言。”薛霭低眉打断薛思琪的话,“长辈的事也是你议论的,女戒抄完了没有?!” 薛思琪顿时脸一垮,心虚的道:“天太冷了,我……我只抄了半页。”说完求救似的朝周文茵打眼色,周文茵闻音知雅笑着打圆场,“这两日确实冷的很,书房里的地龙又不似房里暖和,写字长了我都觉得受不住,表哥……”她说着微顿,看着薛霭,“她抄肯定会抄的,要不然您多宽限几日?!” 周文茵今儿穿着一件滚着绒边的水磨粉通袖袄,挽着桃心髻发顶别了一支银镶红珊瑚的华胜,清凌凌的像初春蔷薇枝上刚刚露出点粉的花骨朵,让人眼前一亮,心情都好了几分。 薛霭似乎也受了影响似的,面色柔和了许多,连声音也低柔了一些:“她就是因着你们宠着护着,才会越发的肆无忌惮。”并没有反对周文茵的话。 薛思琪眼睛一亮,嘻嘻笑了起来,扯着薛霭的衣袖笑道:“大家都疼我,但是我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薛霭没什么表示,却也没有斥责她 穿越红楼之贾老太太。 周文茵望着薛霭脸颊一红,越发水灵灵的像朵花儿似的。 幼清正在等陆妈妈回来,没心思看他们浓情蜜意,更不会顺势给薛思琪求情,她心不在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