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声,心冷硬地仿佛玄铁一般。 她示意让常开先回到自家后院,而后到三家的院子里都看了看,发现除了他们两家地上有很多撒出来的粪,自家这边还真一点都没有。 她稍稍松了口气,跑到自家爸妈面前:“爸妈,你们有看见哥掏这些粪吗?” “我哪里看见了。”杨银环没好气地说,她要是看见了,老早就去阻止儿子干这种蠢事了。 常红海也是摇头。他先前去了山塘打听上工的事情,听到家里出了事才赶回来的。 常笑又转头看看她大伯、二伯,声音清脆地问:“大伯,二伯,你们亲眼看到我哥拿你家东西了吗?” 常红星当即回道:“大家又不是瞎子,都看到他装粪了!现在那桶还放在那边。我说你这丫头来这边捣什么乱啊?当心老子揍你!” 常红星是个一点都不疼惜孩子的人,对孩子向来下得了手。常笑重生那天,就是被他推了一把磕到了后脑勺才晕了过去。 常笑装作被吓到,憋着嘴,很委屈又很天真地说:“可是你们说我哥将东西弄哪里去了?这旁边可没有,你们又没真看到我哥将东西拉走了!” 常红军终于甩开了几个拉住他的人,走过来恶狠狠地说:“怎么没看见,我在田里正忙着,我家丫头来告诉我,她二堂哥将我们家的粪全部都给装到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山里去了!” 常笑被他凶悍地样子“吓”地猛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可怜兮兮地说:“绣绣才五岁,懂什么。” “你这丫头才八岁,你懂什么?”常红军不耐烦跟一个丫头废话,直接瞪着常红海,“叫你们家这神经病把我们的粪还回来,我这马上就要运到田里去,没闲工夫耽搁!” 常红海死死地咬着唇,他们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杨银环听到这番对话,心思倒是转动起来。 她瞧了瞧自家儿子,心下有些担心,常开要是像上次抱着那煤气灶一样死活不肯撒手怎么办? 常笑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她心一横,沉着脸喊道:“我家丫头说得对,你们绣绣才几岁,小丫头胡乱说就做得准了?我还说你自己先将东西用完了来污蔑我儿子。大家现在谁不知道我们常开脑子有点不大好,看到你们在掏粪,他看着新鲜也跑来玩玩,好啊,你们这就赖上了。别以为他脑子不清楚你们就可以随便往他身上泼脏水!” 常笑眼中带着笑,没想到她妈发挥地这么好! 大房二房自然气个半死。 常红军黑着脸说:“你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家丫头可不是胡乱说的,我回来的路上问过去后山那条路上的人,他们都看到常开拉着这两木桶往后山去,你们竟然还要抵赖?” 杨银环早就想到这么大一个村子会有其他人看到,应对自如地说:“没错,我们常开是拉过粪去后山,可那是咱们自己家的。你以为就你们家有啊?” “对啊,我看到这几天红海家的是在拉粪去山里培土,红军红星,你们是不是真搞错了?红海他们这地都没翻出来多少,肥料自家的就够用,哪里犯得着去拿你们两家的。”先前过来要去山里帮忙翻地的村民这时候也站出来说话。 “那你们说,我家这满满一缸子的东西去哪里了?难道还是我们自己吃了不成?”常红星说完,顿觉这句话不对,梗得脖子更红了些。 其他人憋着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常笑见时机差不多,很小孩子气地说道:“二伯不相信,就去我们后山看看不就好了。” 杨银环也点头:“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要真是我们常开拿了,一滴不少地还给你们,让你们去吃个够!” “你——”常红星被噎个半死,气呼呼地说,“你怎么说话的?你们才□□!” 杨银环他们没再理他,带着常笑跟常开都往后山走去。其他几个村民怕待会又打起来,反正也掺和了进来,索性陪着也一起去了后山。 常德胜跟老伴坐在屋檐下,看到一群人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只能叹气:“还是早点去山里吧,清净点。” “回头我就跟老三说,反正房子也已经造好了,迟早都要搬过去。”王翠红说。孩子们原本考虑到二老年纪大了容易风湿,想先将那屋子透透气,等里面干一些再住进去。现在看来,是等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粪缸: 大家不介意可以代入水缸,好吧,其实就跟水缸一个样子,只是装的是排泄物。我们这边以前没造抽水马桶之前,用的就是这东西。 幻想一下一个人蹲在缸沿上拉粑粑,一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