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她算了算上次经期的日子,迟疑一下,她走进去买了个东西。 她怀过孕,自然有点经验了。 ** 与死神贴面,唐奕承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做了很多梦。 断断续续的梦境中,全是些残缺不全、支离破碎的旧日时光…… 他仿佛又回到了彼时的纽约,那会儿金融风暴刚过,市场不景气创立伊始,员工不过几人,他每天工作超过十八个小时,日子过得简直比在那间小地下室里还辛苦。每次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就拿出陆语的相片看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啊,他早晚有一天会混出个人样儿来,让她后悔曾那么绝情地抛弃他。 爱与恨,孰轻孰重,在那样艰涩隐忍的岁月里,变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就是那么个人,那么点执念,让他撑过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分不清是偏执,抑或执着。 商场如战场,只有努力是远远不够的。唐奕承在那段日子里也曾领教商场的尔虞我诈,也曾如法炮制对付过竞争对手,也渐渐习惯了和权力打交道,用金钱去欺压,偶尔也会内心不安,也会让骨子里的善念备受煎熬 [韩娱]别吃了,竹马。 那时候,他有台老式唱片机,拨下唱针,唱片转动,如时光流转如星转斗移,耳畔那旋律始终周而复始,是首经典的英文老歌…… 我努力向上爬只为能够遇见你 与此同时你的信任却消融成为遗憾 天真纯洁已不再,遍寻不着它的方向 回顾那些足迹 那些我一路走来的轨迹 我是令你讨厌的人,也是令我自己生厌的人 那些苦涩,那些妒忌 那些与你有关的部分从来不曾停歇过…… 无数个夜阑人静的深夜,他伴着这样悲伤的旋律入眠,心脏浅浅抽痛,驱之不散的难过,像缠绵的蚕丝一样包裹着他。 他变了,是否远在大洋彼岸的她也变了? 久别重逢的那一天,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那是他当时想过很多很多次的问题。 财富与女人是成正比的,在唐奕承渐渐走上事业巅峰的过程中,总有各种莺莺燕燕可劲儿往他身边凑。姿色过人、环肥燕瘦的佳人,甚至是大着胆子直接往他大腿上坐的,皆有之。可他总是向弹苍蝇一样,把那些女人弹得远远的。 而唯一不变的,是在那些数不尽的睡梦里,他常常会看到那位扎着马尾辫、对他笑得天真烂漫的少女。 那才是他的女人啊。 他的小语皮肤白皙细致,身材纤秾合度,眉眼清澈明莹,哪怕只是被他摸一摸,都会羞红了脸蛋,可爱又娇憨。 那爱恨交错的七年,唐奕承的梦里却是没有恨的,意识也那么薄弱,又直接。 他耳边时常环绕着细细的嘤咛,就像是她曾经臣服于他身下时,青涩的身体不知该如何去承受那波涛汹涌的情潮,唯有发出那低低的、浅浅的细哼。 他胸前时常被两团柔软又极富弹性的东西挤压着,撩`拨得他的喉咙像是发烧一样燥`热,也干渴。那久违的、虚幻的快`感,迫使他在梦境里伸出手,想要揉`捏,想要爱`抚,想要采撷,想要更深刻的占有和掠夺。可每次抬起手,唐奕承都会从梦中恍然惊醒,无奈地看向身体上某个有了反应的部位,唇边只剩一缕苦笑…… 这依旧是一个孤独的夜晚。 爱与恨缠绵,最看不清的是人心,而最诚实的,却莫过于身体。 ** 唐奕承犹陷在“梦中春`梦”里不自知,陆语已经走进病房,拉过把椅子,坐在他的病床边。 她像往常一样握住他修长干净的手,目光温柔又宁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