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告的密。如今又将陈秋实罢官免职,逐出江州,无非是给他一个正当理由远行避祸,免得刺客同党反应过来对他下手,我说的可对?” 流胤也没否认,只冲他拱了拱手道:“将军果然厉害。” 谢怀远朗声笑道:“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陈秋实在任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陛下之圣明贤德又岂会不给他留后路?” “陛下终归是陛下。” 流胤似感慨又似叹服,却没有多说下去。 谢怀远毕竟只是外臣,不像他这样成天跟在陛下身边,有些事情看得准,却不尽然如此。陛下是明君,但陛下亦爱修仪,若说其中没有替她出气的成分在,那天在衙门就不会发生那一幕,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出手伤人。 世人不知圣人般严明律己的陛下动情是什么模样,只因他心术高深,行事难测,就像今天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是让谢怀远的人暗中护送以保陈秋实平安,实际上是要确切掌握他的行踪,以防将来需要他上堂作证。 说到底,这一切不光是为了公理正义,更是为了修仪,两者已经密不可分。 流胤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过了多久,虚浮的视线中似有影子在动,他凝神望去,发现陈府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出来了。 知道自己要远行,几日前陈秋实就遣散了奴仆卖掉了宅院,准备轻车简从上路,谢怀远正要让人跟上,一转眼夫妇二人又进去了,模样有些急躁,像是什么东西不见了,流胤正感到疑惑,脑子里冷不丁地闪过一抹俏影。 怎么一直没见到岳梓柔? 他面色微凝,某种不好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旋即侧首对谢怀远道:“将军,这边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一步。” 说罢,他也不等谢怀远出声,急急扬鞭打马而去。 城北楚府。 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即将人去楼空,眼看着影卫们将行李一件件地搬上车,岳凌兮心里莫名有些滞闷,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近乡情怯,离乡不舍,这种矛盾对她而言似乎无法消去。 书凝从廊下拐过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药,瞅见岳凌兮正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迎上前道:“修仪可让奴婢好找,陛下昨天吩咐了的,早上起来要喝完药再出发,您怎么自个儿出来了?” 岳凌兮收回飘远的神思,抬手接过瓷碗,仰头便喝了个精光。 实在是苦,苦得舌头都麻了。 她微微蹙眉,旋即拈起帕子掩住了嘴巴,书凝见状连忙掏出一包早就备好的蜜饯,道:“修仪快含一颗,马上就不苦了。” “不用了,走吧,该出发了。” 岳凌兮把碗放在石桌上准备出门,谁知才转过身熟悉的身影就罩了过来,仍是那么高大伟岸,伸手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不必急在一时,吃颗蜜饯的时间还是有的。” 楚襄悠然相视,却见她娇柔地摇了摇头:“甜得发腻。” “这个不腻。” 楚襄露出一缕邪魅的笑意,蓦然压下脸庞吻住了她,舌尖才顶开贝齿,甘霖顿时涌入了那片苦涩的湿地,她只觉得清甜无比,忍不住主动地舔了下他。 这个磨人精! 楚襄身躯轻震,却缓缓撤离了那张粉嫩的小嘴,速度极慢,似在勾引她自己送上来一般,果不其然,岳凌兮抬起迷离的眸子看了看他,甚是疑惑不解,尔后踮起脚凑过来又舔了一下,薄唇上霎时水光泛滥。 边上的书凝恨不得钻进地里去就好。 引诱!陛下这是赤。裸裸的引诱! 眼看着岳凌兮像入了迷似地扑进了楚襄怀中,书凝不禁急上心头——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教别人看见了可怎生是好?修仪的闺誉算是彻底毁了,陛下真是坏透了! 思及此,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弄出不小的声响,岳凌兮霎时清醒了些,虽然依旧直愣愣地盯着楚襄的嘴唇看,但已经自觉压下了舔舐的欲望,丁香小舌从嘴角滚了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