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那妯娌可真是好福气。” 张银向黄氏福了身子,见了礼。黄氏打赏了张银一个金手镯,拉着她的手问了不少话,是否及笄,可曾婚配等,得知已有婚配,很是懊恼地说了句“真是可惜了,”又赶紧问是哪家爷们能有这般好福气。 张大夫人就看着徐璐笑了起来:“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银姐儿便是与凌家少夫人的娘家兄弟订了婚约的。” 黄氏看了徐璐,一脸吃惊:“真的吗?唉呀,那真是太巧了。” 张银作害羞状,徐璐则笑了笑说:“这也不叫巧,应该叫缘份吧。” 张大夫人就对黄氏说起张银与徐珏认识订婚的前后过程:“说起来,还真是缘份呢。咱们家银姐儿眼界可高着呢,可就偏偏瞧中了徐家公子,你说这不是缘份是什么。徐家公子与让哥儿同年,今年也即将下场,咱们银姐儿也是有福气的。” 黄氏就又问起徐珏年康,师承何人,在哪读书,徐璐简短回答了。黄氏就笑着说:“居然还是沈大人的门生,学问肯定是极好的,想必今年秋闱,定能高中榜首。” 徐璐欠了欠身:“承夫人吉言。” 黄色又笑道:“我随外子离京多年,如今回京,以前认识的人要么外放,要么已致仕回乡,都不怎么见得着了。与少夫人既都不是外人,咱们以后还要多加走动才是。” 张大夫人就说:“妹夫走文官一途,与凌家可是文武殊途,走得太近怕也不好吧,不过,大家私下里相交也还是可以的。” 徐璐皱起眉,张大夫人这话大有深意。 只是接下来张大夫人的话更让徐璐异常震怒。 张大夫人对张银说:“其实徐公子有凌大人这个姐夫,将来的仕途定能平步青云,倒是不需你父亲替他出力。尽管凌大人如今已不在吏部,不过好在还有你表姨母表姨夫,你是不用太担心的。” 张银茫然,有些不大明白,但又有些明白,抿着唇,微微福了身子,“是。” 徐璐则撇唇,把头别向一边,与旁边的都察院佥都御史太太说话去了。 …… 在张家草草吃过饭,徐璐就借口身子不适向张四夫人告辞。张四夫人再三挽留无果,只得作罢,亲自送了徐璐出门,并握着徐璐的手道:“虽说今儿客人不多,可人多嘴杂,难免有些良莠不齐,还请少夫人海涵。”眼角处瞟了眼正与黄氏旁若无人高声阔气说话的妯娌张大夫人。 徐璐会意,笑道:“既是良莠不齐,我自然不会放心上的。” 张四夫人又捏了她的手心,让张银代她送徐璐一程。 徐璐赶紧说:“可别,你们家我可是熟门熟路了,不必相送。” 张银却是不由分说,一直把徐璐送到轿厅,徐璐没再勉强,只是拉着她的手,边走边问:“你们家与程夫人熟吗?” 张银摇了摇头:“不怎么熟,三哥的婚礼又没有请她。娘和大嫂都没怎么招呼她。” 不请自来的客人,一般主人家还是要尽够主人的礼节的,但张家婆媳连面子情都不屑做,可以想像其关系生硬到何种程度。 “既然不大熟,她为何还要来呢?”这也是徐璐想不通的地方。 张银低头看着自己天蓝色的裙裾道:“是大伯娘拉着来的。大伯娘说,程大人即将入主吏部,位高权重,将来张家子弟入仕说不定还会有求于人家,早早拉过来总是好的。” 徐璐不以为然。 吏部侍郎虽然管着天下官帽子,权柄极重。但张翰是左都御史,职责专属纠察、弹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是天子耳目风纪的部门。大庆历来以都察院为最高监察机关,都御使与六部尚书并称七卿,地位崇高,权利极大。 吏部侍郎再是位高权重,怕也不敢得罪吧,只有巴结的份。张家又何必本末倒置,反过来巴结人家呢? 张大夫人这么做,显然没有安好心,或许,她认为黄氏是她的表妹,就是她的人,想在妯娌面前显摆她的能量吧。 还三阁夫人,真是高估她了。 …… 凌峰回到家中,徐璐第一句话就是:“吏部左侍郎的人选,到底定了没?” 凌峰挑眉问道:“还没呢,今日各方争夺越发激烈,连方公都让人弹劾了。就暂且搁置了。” 徐璐大吃一惊:“还有人弹劾方公?何人如此大胆?” 凌身笑道:“你以为身为首辅就所向无敌么?大错特错。” 为了吏部侍郎一位,朝堂各大势力交锋碰撞越发激烈。首先,有人弹劾首辅方公不孝,未曾善待继母,称继母方氏病重重危,方公不在床前尽孝,实在说不过去。方公冷冷回应:“拙荆正衣不解带服侍继母。我身为继子,倘若告假在家服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