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义愤填膺,握紧了拳头,忿然道:“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后来呢?爷是如何整治张氏的?” 凌峰冷笑一声:“张氏未婚失孕,又来故意算计我,拿我当冤大头呢。让母亲揭穿来,张家人哪还有脸纠缠,少不得赔礼道歉,只求咱家不把事情闹出去。我虽然应了,却是深恨张氏,更恨暗地里给张氏出主意的人。那人便是张氏的姨母,冯氏。” 徐璐惊讶道:“爷说张氏的姨娘,居然是这钱冯氏?” 凌峰点头,“对,就是她。只是当时证据不足,张氏因打胎反丢了性命,也无人再指证这冯氏。加上那时候朝廷动荡不安,先帝驾崩,四皇子起兵造反失败,我忙着领兵清洗四皇子派的残余势力,也无多余精力收拾冯氏。后来皇上坐稳龙椅,又把我派到山西呆了两年,从山西回来,又去了福建,时间一久,倒把冯氏这茬给忘了。想不到,她倒是贼心不死,居然拿个姨娘亲戚来算计我。”说到最后,凌峰已是怒气森森,杀气腾腾:“这冯氏一而再再而三算计我,我若再放过她,又岂对得住我屠夫的名声?” 徐璐握着凌峰的手:“那我现在就装病,爷尽管去做吧,我都站在爷这边。” 凌峰拥着她,亲了她的额头,“那只好先委屈你了。等收拾了冯氏,咱们再去收拾杨家。” 但凡算计他的人,都要付出惨重代价才成。 “这是为何?” 凌峰冷笑:“杨士清在朝堂上已让我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他不知夹着尾巴做人,还敢伸爪子来算计我,我若不给他些厉害颜色瞧瞧,当真以为我是没爪子的老虎?” “可是,顾夫人会收拾他们呀。”只要凌峰把美人儿送给衡国公世子爷,顾氏必会向顾夫人哭诉,顾夫人肯定不会放过害得女儿糟受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的。顾夫人出马整治杨家了,凌峰又何必再出这个头呢? “还不够。”凌峰冷冷地道。“杨士清不止把女儿派出来,连自己老婆都派上了场,如此难看的吃相,若只是心存恶心我也就罢了,但我想,事情没那么简单。” 徐璐大吃一惊,到底不再是政治白丁一个,很快就明白过来,低声道:“爷的意思,那党小姐或许还有别的阴谋?” “谁知道。”凌峰面露杀气,“我听你说过,杨采儿连你和路玲玲都瞧不上,又哪瞧得上党氏?可那日在顾国公府,我可是亲眼所见,她与党氏有说有笑。她们一瞧到我,党氏就落了水,这其中若无杨采儿的安排,我是不信的。按杨士清对付政敌一惯的手段,明面上对付不过,就来阴的。而最让人防不胜防的必是美色。那党氏若真如他所愿进入凌家,必会弄出点什么花样来,内宅妇人争宠手段花样百出,又水过无痕,外人再如何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徐璐呆滞地点点头,这个倒也是呢。 “那爷要如何对付杨家?” “不急,一步一步来。” 徐璐想了想说,“依我看,让人把党氏抓起来,无论是严加铐问,还是威逼利诱,一旦坐实冯氏与杨采儿算计爷的阴谋。爷握着证据,再找冯氏杨家理论,外人就不会再说什么了。我再装病,外人反而还会同情爷。毕竟,爷都快而立之年才有了后,这孩子实是来之不易,爷愤怒的报复,也就说得过去了。” 凌峰起身走了几步,击掌道:“这个法子可行。”他温柔地看着徐璐,“小璐,你不但是我的贤妻,还是我的贤内助。”他现在才彻底明白了何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徐璐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你倒是不害臊,若是让人知道了,必会说咱们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凌峰大笑:“管他狼狈为奸还是同流合污,反正咱们夫妻俩合作无间,共同进退,那些惹到咱们的人,就等着乖乖挨宰吧。”又与徐璐说了些温存话,这才去了外书房,他要好生理清思路,好给杨冯两家雷霆一击。 路玲玲半夜来到凌家,对上徐璐愧疚的脸,倒没怎么生气,而是笑眯眯地说:“就知道你们这对贼夫妻,不会轻易放过冯杨两家,还真让我说中了。”路玲玲一屁股坐在临窗大炕上,打量着徐璐的起居室,布置得典雅而精致,宽阔而不庸肿,又看了徐璐直打吹欠的神色,不由笑道:“不过是作戏而已,何苦委屈自己?要睡就去睡吧,我会替你圆过去的。” 徐璐又打了一个哈欠:“有姐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姐姐与我一道睡吧。” “给我安排间客房吧,我可不敢睡你的床。” 徐璐笑道:“世子爷去了外书房,因为姐姐替我诊脉,有流产迹像,世子爷气不过,就让人把党氏抓了来想出出气,要给她些颜色瞧瞧呢。可党氏在惊恐之下,反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