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璐脸蛋儿红了又红,心里甜甜的,软软的,又忍不住问道:“洪氏戚氏也是少见的美人儿,爷怎么就不待见她们呢?” “什么样的美人爷没见过?还稀罕她们?”凌峰趿了鞋,骄傲地起了身,背着双手走了两步,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式,“仗着点美色就以为能够把男人掌握在手中,哼,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从他刚才这句话里,徐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凌峰这样的男人,不容易陷入美色诱惑当中,更不会受美色左右思想。看来她以后也得注意了,千万别仗着他对自己的宠爱就为所欲为。 大概也知道徐璐这个主母在凌峰心里的地位,这几日里,洪氏戚氏对徐璐格外恭敬,每日里晨昏定省,风雨无阻。 徐璐总算享受了一回做主母的威风感觉,按理说,懂规矩的姨娘对主母来说是好事一件,可徐璐却痛苦不堪,因为她们每日里来得太早了,她想睡个懒觉都不成了。 忍了四五日,徐璐总算忍无可忍,让她们不必再过来服侍,她身边多的是丫头侍候,实在不差她们二人。 洪氏二人也大概打听楚了凌峰的作息时辰,每日鸡鸣时分就起床,去西厢房练半个时辰的剑,卯时左右吃早饭,然后去衙门办公。直到太阳下山才会回来。她们也就把时间凑在鸡鸣时分来到衡芜院,太阳下山后就赶紧过来。她们的算盘打得是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凌峰每次见到他们,都是大手一挥,“都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们服侍。”慑于凌峰的威严,二人也只能含恨退去。 得不到凌峰的青眯,二人哪还有功夫服侍徐璐,只是不好明说罢了。等徐璐开了口,正是求之不得的。 总算打发了这二人,徐璐也是长长吁了口气,明日她总算可以睡一个懒觉了。 …… 这日早晨,豆绿从针线房里出来,手上提着个包裹,回到衡芜院后,把包裹打开,露出十来张用棉花做的垫子,垫子长约七八寸,宽约四五寸,约有三寸厚。这是针线上特地为女主人缝制的护葵垫。每月徐璐的小日子到来,都要用去十来片护葵垫。全是用棉花和棉布制作而成,方便也安全,但唯一的缺憾就是比较费功夫,并且费银子。但凌家家大业大,尽管徐璐嘴里说着奢侈,却是用得最欢的一个。 天知道,以前在娘家时,她用的全是不用的旧布条拼成的,麻烦不说,一旦被染了就硬得硌肉。 去了净房,垫上垫子,主仆二人心情都不怎么好。 “少夫人……”豆绿一脸的忧心忡忡,“以前里正家的闺女嫁人后五个月肚子就鼓了起来,不到一年就生了娃娃。夫人您嫁给爷也有八个月了吧?” 徐璐沉重地点了点头,“看来是该请个大夫好生瞧瞧了。” 这日里,天气正好,又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光,徐璐穿戴一新,让人备了轿,领着凌家的护卫,去了段记布庄,亲自挑选布料。 早得了消息的管大娘夫妇赶紧在门口迎接,并亲自掀了轿帘,扶着徐璐下了轿。 “少夫人尊贵,只需在家中坐镇便是了,您一个吩咐,小的们自带着布子进府,让夫人亲自挑选,哪能让夫人亲自走这么一趟的?”看着姜黄底缠枝花小竖领中衣外头是葱绿对襟喜相逢八团妆花缎棉长褙子的徐璐,下身是绿地六福湘裙,点蓝凤凰口衔一颗红色宝石的凤钗插于单髻正中,簪着镂空穿枝玫瑰纹金钗,垂珠耳环,尽管简单,却也显示着身份的贵重。 一年前,人家还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姑娘,如今,授身一变不堂堂督抚夫人,还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身份上的巨大转变,使得管大娘感叹万分。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欺老莫欺少呀。 徐璐笑容真诚,轻声细语,“呆在家中也怪无聊的,干脆趁此机会,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徐璐把话说得半真半假,面对管大娘,徐璐还是很尊重的。管大娘以前对她有诸多照顾,她对她只有感激的。尤其明知她现在已是督抚夫人,却依然谨守本份,徐璐就更喜欢她了。 “不过我仍是觉得,夫人有什么事儿,只管吱一声便是。” 徐璐笑了笑,不豫在这上头扯太多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