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一般忙于外宅,许氏又是那种性子,所以内宅里出了大事儿,这些下人都会来知会卫长安一声。 虽说卫长安是男人,但是这种事儿其他主子做不了主,也就只有委屈一下大公子了。 卫长安仔细听了一遍,又盘问了几句,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她皱紧了眉头,心跳不停地加速,一种叫恐惧的情绪逐渐涌遍全身。 卫长留虽然有些调皮贪玩儿,但只是一个还没议亲的小姑娘,无父无母,根本没有多少利益纠葛。是谁要她的命?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这个侯府里面的人,根本不会跟外人结仇。四房刚回侯府不到半年,也没听说有对下毒这些偏门左道在行的人,所以她只能想到是三房的人要对长留下毒。 之前卫长娇的事情,卫长安根本就没露脸,三房不可能抓到她的把柄。那么为何还要毒害卫长留来警告她? 她紧皱着眉头,有些想不通。盯着卫长留昏迷不醒的脸蛋,忽而又嘲讽地笑了笑。 是她自己想岔了,能如此坑害卫长娇的人,把她送到山上过尼姑生活还不肯放过的人,除了大房也没有别人了。所以这次就把主意打到了卫长留的身上,并且连是不是被下毒了都诊治不出,可不就是对他们大房的一种反击和警告么! 卫长安不好一直守在长留床边,特地叮嘱过丫头,一旦有什么异样一定要立刻告诉她。 一直到天快亮了,那边的丫头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挂满了泪痕。 “大公子,不好了。姑娘的手臂冻起来了,好像要结冰似的。” 卫长安刚好收拾完了,正准备派人去打探,一听这话,她连一口茶都顾不上喝,立刻往卫长留的院子跑。 她到了里屋,卫长留身边伺候的丫头都在等她,一个个都红了眼眶。 “长留究竟是怎么了?”卫长安快步走到床边,一个丫鬟把锦被掀开,挽起了卫长留左臂的衣裳,露出一截藕臂。 她顺手按了按,忽然感到指尖触碰到的肌肤有些冷,比常人的体温要低上许多。甚至手下的肌肤还很僵硬,虽然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但是真的有结冰的前兆。 卫长安的心渐渐往下沉,又是这种稀奇古怪的现象,甚至比玲珑心还难搞。她几乎是闻所未闻,连太医都对这个束手无策,一丝头绪都没有。 “昨儿晚上替姑娘擦身还没有发现,今早替她换衣裳的时候,就有了这种现象。大公子,您说该怎么办?我们姑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之前跑去喊卫长安的丫鬟直接掏出锦帕捂着脸,哭得十分伤心。 满屋子的丫鬟被她引得,心底那股悲伤都涌出来了。一时之间屋子里都是一阵低低的抽泣声,透着一股悲伤而绝望的氛围。 “别哭了,我会想法子。你们主子还好好的,就哭成这样成何体统!”卫长安心里的急躁感也越发明显,听到这殷殷切切的哭声,就更加觉得厌烦,不由得扬高了声音吼了一句。 一屋子丫鬟都压下了声音,没有敢再说话的。 *** “卫长安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去长留的屋子?”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乍听好像要滴出水一般的温和。 “是,大公子说了会想法子救四姑娘,然后就把其他丫鬟撵走了,只留了两个大丫鬟。后来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看过四姑娘。”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跪在地上,低声地说着。 仔细辨听的话,会发觉这个丫头的声音十分平板严肃,语调都没有一丝变化。 “呵,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破了我的蛊!”那道轻柔的嗓音再次响起。 中间隔着一层轻纱薄幕,看不清楚里面坐的究竟是谁,但是光听声音就足以想象是一位美人。 “哦,对了。我都忘了,我的蛊术太厉害,那蠢小子还不知道他的妹子是中蛊了!” 一阵清风拂过,将帘幕掀起了一角,只见栏杆上坐着一位中年美妇人。她一只手拿着团扇,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将团扇盖着半张脸,一双明眸却是笑得轻轻弯起。 *** 卫长安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脸上甚至都冒出了汗珠,完全是被急得。 她不时地往床边看看,卫长留被裹在锦被里,安稳地躺在软榻上。她长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苦苦思索着如果无法救治该怎么办。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宝蓝色的锦靴上,忽然看到脚下踩得厚厚的长毛毯,才想起来进入这个沈铉特制的屋子里要先拖鞋,但是她实在太着急,把这事儿给忘了。 卫长留是她从卫侯府后院里“偷”出来的,只有长留身边两个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