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做好了。娘娘,您现在要看吗?奴婢这就去拿来。” “本宫不是说让你先做好样子,让我看看么,怎地一下就做好了?” 萧袭月的话十分犀利,不容得蒙混过关。 又轻松地笑了一声,冬萱忙应声去取来了做的娃娃衣裳。衣裳都是春天穿的款式,一件花纹简洁些,是男娃娃穿的,一件花纹繁复些,是女娃娃穿的。 “怎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可继承王位,女子却是不能。但凡要个吉祥兆头的人家,都会做男娃娃的衣裳。 冬萱边给萧袭月捏肩膀便道:“娘娘,人都说好事成双,若是一男一女,小世子、小郡主都有了,岂不是更妙?一次辛苦顶上人家两回麻烦。” 萧袭月嗯了一声,仔细看了看针脚和花纹。冬萱见萧袭月看得仔细,眸底划过一丝浮光。萧袭月看了许久,冬萱袖子下紧握的拳头都有些发白了…… “哪些是你绣的,哪些是香鱼绣的。你且给本宫指指。” 冬萱回答一丝不乱。“香鱼绣的是那梅花的花芯儿,这处,还有这几处。” 红梅花花芯儿上用暗红色的线挑了几针,使其花朵更加的精致有层次感。虽然每朵只有几针,但却也很重要。针脚有些乱,确然是香鱼的绣工。 萧袭月看着,好一会儿未动声色。 冬萱笑容有些僵。 “香鱼倒是偷懒,就绣了这么几针,让你辛苦了。好,做得不错,本宫很满意。本宫有些渴了,你去问问小钱子今儿个喝什么汤,莫要炖好了才端来,像昨天那样喝了全吐了,也是白费功夫。” “唉!” 得了萧袭月这句话,冬萱一下子放下心来,脸上回流了血色。冬萱应了声儿之后便出去了,心想还以为萧袭月看出什么端倪了呢。呵,也不过如此!她做过那么多任务,还没有出现问题。太后娘娘能有今天这地位,也有她不可忽略的功劳。若再办成萧侧妃这件,她可是功不可没! 冬萱出去之后,萧袭月半眯着眼睛在榻上小憩。 荷旭晃了一眼外头,没有人来,才小声与萧袭月商量。“娘娘,荷旭未见过冬萱的绣工,不敢妄言。但方才娘娘在看那绣花的时候,荷旭仔细注意了冬萱,她神色虽掩饰得比较自然,但双手都下垂、拢在袖子中,显然很可能是因为紧张握着拳头。若是换做平常,要么是交叠在身前,要么是作其它自然些的姿态,不会这般僵硬。” 萧袭月随意将小衣裳往旁边一放,“冬萱的绣活儿虽好,却不及这绣工整齐。衣裳必然出自专门绣衣裳的人之手,里头没有一脚乱针!能达到如此技艺的,除了少有的绣活儿高手,便只有专门为皇室做衣裳的绣女!荷旭,你去将王殿下的王袍取来。” 应了萧袭月的吩咐,荷旭将秦誉的王袍取来,与那小衣裳上的针脚一对比,果然是一样的,一针不乱! 荷旭惊讶得抽了一口气,大赞:“娘娘眼力这般好,真是好生厉害!若是让奴婢来看,只怕看瞎了眼睛也看不出这是宫廷绣女的功夫。” 萧袭月不置可否。前世跟在秦壑身边那么多年,而后又入宫为后数载,宫廷的王袍服饰自是熟悉。在青烬殿中,她双腿残废被幽禁,与她相伴的只有那一身破烂的凤袍,只怕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那针脚纹理来…… “看绣工已是笨办法,你且看香鱼绣上去的那一圈儿梅花芯儿。” 荷旭仔细看了一回,摇摇头。 “本宫让她们通力合作,可,香鱼绣的这一层花芯儿丝线全部浮在所有花朵的最上层,可见是最后补上去的。便是说,香鱼并没有与她一起做。光凭这一点已经足以证明,此衣绝不是出自冬萱之手!是她找来充数,又引诱了香鱼绣上去,以为就能当做两人合作的。” “娘娘,如此看来,冬萱……很可能就是陈太后安插过来的奸细!” 萧袭月一眯眼,声音含了冷意。“不,她不是冬萱……” 萧袭月而今已经笃定此人并不是冬萱!她定要早些找到真正的冬萱!不管……是活人,还是死尸!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显然,假冬萱是比较了解真冬萱的。而今想来,定然是在平津,冬萱大病之后。那会儿他们还调笑过冬萱,旁人生病都瘦了,唯独她胖了一圈儿……根本不是胖,而是换了个人! 陈太后女人为政,想法时常刁钻不与男人一个套路,琢磨起来真是费脑子。 ** 距离秦誉离家奔赴胶东已经三个多月,秦誉与秦壑之战十分激烈!每次听战报萧袭月都心惊胆战,秦誉每一次受伤,心头都跟着肉跳……每当想起,当他受伤、孤军奋战时,他身边是另一个女人,萧袭月就有些郁气。可是又没有办法,谁叫肚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