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无论如何,都是你骗了我!我喜欢的是简单纯洁的萧华嫣,不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不折手段的萧华嫣,你可明白!!” 秦壑盛怒、失望,眼前美人的容颜依然是他旧日所爱的,是以才在这个朝廷动荡节骨眼上冒着生命危险救走她。他多么希望,那些都是萧袭月污蔑萧华嫣的,让他如何接受,一辈子痴情守候的挚爱,竟然只是她伪装出来讨他欢心的假象。残酷得让人难以接受,恨她得欺骗之可恶,也恨自己有眼无珠得愚蠢! “陛下……嫣儿,嫣儿是迫不得已的,嫣儿是迫不得已的……若陛下不能原谅嫣儿,就请陛下一剑刺死嫣儿吧,当是还萧袭月一条命。”萧华嫣眼泪如倒豆子,洒了满脸,凄楚可怜。 秦壑竟真的按住了剑柄似有拔刀之意,萧华嫣心头一跳,紧张成一片、心凉成一片——这男人,对萧袭月果然有情。但终究,秦壑还是重重的将刀“咔”的一声,送回刀鞘。 “前世之事已经过去,现在治你之罪也无用!念在你为我生儿育女的份上,饶你一命。此次东去,你不必再回!好自为之!” 秦壑哗啦一声放下车帘,余怒未消,刚转身,一双纤细的美人手从车帘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粗壮的胳膊,传来里头带着啜泣的乞求。 “陛下,你这,是要与臣妾恩断义绝吗……”话音到末尾已经是无尽的苍凉。 秦壑无情的抽回手臂。美人双手一空。 “孤王最大的极限,只是留你一命。” 车厢里,萧华嫣如同头顶一声惊雷,将她劈得大脑一片空白,陷入黑暗。按照秦壑的性子,他确然是不会原谅她了……留她一命,已经还最大的退让。 萧华嫣默默噙着眼泪,收回了手,不再乞求。她了解秦壑,若他心意已决,乞求与委曲求全只会让他越发的厌恶自己。她才不会犯前世萧袭月所犯的错误。而今眼下,只能暂且隐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萧,袭,月!她竟狠狠的栽在她的手里!此仇不报,她死亦不能瞑目!! 松林的尽头有个渡口,秦壑说的东去,便是由此东去。雪地马车不好行,约莫也要小半日的功夫。秦壑骑在马上,领着马车及一干护送萧华嫣的护卫,朝渡口去。 他还记得,赐死萧袭月的那日,也是这样的雪天。而今重生,看见年轻时的萧袭月,让他时时回想起曾经她年少时与他在胶东封地吃苦的那些年头。若说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若说,夫妻一场,毫无感情,也是…… 秦壑思及此处,为心头冒出的话心惊。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这个可怕的想法……但,而今她跟了他的死敌秦誉,还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若她能回到他身边,他或许可以原谅她,可是偏生那女人现在油盐不进!还倔强得像一头牛!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秦壑越想越心烦。 去渡口的路是沿河走的,左边是松林,右边不远处就是大河。路程已经过半,萧华嫣渐渐放下心来。可就在此时,忽然林中鸟雀惊飞,啁啾鸣叫! “不好,有人埋伏!” “停!” 秦壑忙勒住马缰绳,马儿一声嘶鸣惊破幽静! 此时,雪已渐渐下大,白芒的视野里尽是飘洒的雪花。乍然前面有马蹄声传来,朦胧看见了挂着朱红流苏马车的影子正在靠近!霎时间四面刀剑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从四面八方跳出二十余个手持刀剑的高手,将他们一行人全数包围其中! 秦壑拔刀一声怒喝!“来者谁人!” 那马车渐进,停下来。是藩王的马车!一披着狐裘披风、戴着帽子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丫鬟立刻撑了油纸伞在她头上,虽未见其面容,却已感受到这女子温婉灵秀,不是凡物。 秦壑的心头有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 萧袭月揭开帽檐,露出乌黑的长发和白皙的脸颊,一双黑亮如黑玉的眼睛,目光如炬、穿透飘飞的大雪,直直逼视着秦壑!眼神并不是和善! “大雪天的,胶东王殿下不在自己王府里呆着,来这荒郊野外的,是为哪般呐?” “萧袭月,是你。” 马车里萧华嫣闻了秦壑此话,把帘子撩开了个缝隙,一眼看见了萧袭月大惊失色!她怎地如阴魂一般不散!!! 萧袭月眼尖,饶是萧华嫣只是撩开了个小缝隙,她也一眼看见了萧华嫣那半张突然发青的脸。 萧袭月勾了勾唇。“胶东王殿下,怎地我瞧着那马车里的,便是我那方才魂归西天的二姐萧华嫣呢……” “萧袭月,你以为你这区区二十几人,能够挡得住我么!”秦壑狠声道,萧袭月那身宽松的孕妇衣裳看得他越发不高兴。“秦誉在何处,他竟放心让你一人来堵截,看来也并不是真心对你。” 对着秦壑的猜度戏谑,萧袭月拢了眉头。秦誉送她回到府中之后便进宫见皇帝去了,她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是以带了二十几个高手前往这渡口来看看究竟。这渡口是秦壑前世经常用到的。是他在平京城中布置的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