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利落。剥落大脑的技术十分完美。像出自真正的医学生。 岸边越来越吵闹。 “怎么回事?”肖甜心眉心皱起小疙瘩。 慕骄阳伸手替她抚平,说:“他这一次刻意引了众人来,然后迷惑警方视线。他既可以参与进来,又方便了他逃跑。”说完,他再度俯低头检查尸身,将白色睡裙掀开还有一层白色贴身里衣,再掀开,一挂银质十字架显露出来。 “这是他无意识的投射,还是故意为之——让被害者去忏悔?”肖甜心问出了关键。 慕骄阳向她投来赞赏的一瞥,然后说:“这个问题还需要再研究。如果是后者,对我们来说就是无意义的,如果是前者……” 俩人上了岸,慕骄阳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搜索,看有谁对现场被发现的兴奋点是超越命案本身的。这一次,凶手已经不甘心事后重返犯罪现场了,他要亲自参与进来。 而肖甜心眼尖已经看到了摄影师尼尔,但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骑了雪地摩托飞奔而去。得了慕骄阳暗示,已有警察暗中盯着尼尔。 伏在暗处的海角队长驾着雪地摩托一跃而起,疯狂地追了出去。 溪警官正要跟着追去,被慕骄阳一拦,直接带着肖甜心走了。 溪只好搭另一各伙计的摩托走。 慕骄阳拿对讲机和海角沟通,“这里是下游,尸体的船是从上游放下来的。但不排除凶手早已回到下游混在群众里一起看热闹。” 海角回:“上游,甚至其他方向岸边都有本地猎人和警力,暂时无发现。” 另一边也窜出五六俩警用摩托一起围剿疑凶。但疑凶太狡猾,一早窜进一条岔道,往另一个地方拐,有三辆警车没跟上。 海角和慕骄阳还有另两辆车只能渐次通往窄道,等过去后,疑凶不见了。沿着车痕追,追过去是一大片居民住宅区,一栋一栋的独立小屋。过往交通都是用雪橇和雪地摩托,车痕凌乱。 肖甜心说:“海角队长一直向前走,他不会隐藏在这里,这里太吵闹,不是他的口味。” 大家一边走,她一边解释:“隔得更为稀疏的独门独户,屋子或是砖房机构,或是木屋外有一层铁皮又可能是厚厚一层海绵毯子。屋子外,可能挂有兽类的皮毛,剥得完整漂亮。” “或有玫瑰窗,窗上拼有圣母玛利亚彩绘。”慕骄阳补充。 一直往前开了许久,群居的人开始散开,一两栋木屋出现,都不是。再开前一点,是一栋砖墙屋,有玛利亚彩绘玫瑰窗,海角一喜,回头望看慕教授,说:“这里?!” 慕骄阳看了看说:“不是”,开着摩托加速前进。 海角有疑惑,肖甜心说:“玻璃窗破了两个洞,住的人太随意了。不会是他。” “对。”慕骄阳道。 突然一栋小木屋出现在众人视野,有摩托经过的痕迹,木屋上有一层海绵毯子覆着。 “那面墙很奇怪,那里应该做窗户更为合适。”慕骄阳指着一处墙体说道。那里覆着由好几张兽皮拼成的一整幅皮。溪马上去检查,他掀开一点喊道:“是玫瑰窗,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物彩绘。” 他们没有搜查令,不能进去。 慕骄阳突然从摩托上跃了下来,一把踹开了门。看着目瞪口呆的一众人说:“我不是警察,如果要告,就告我私闯民居好了。我身后有一众律师等着。” 肖甜心猛地扑了上去,亲了他一口说:“阿阳,你太帅了!” 他低笑了一声,说:“他已经跑远了。你们别进去,我站在这里看看就行。” 木屋里有一应剥皮用的器具,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冷光。肖甜心颤了颤,抱紧了双臂。 有一张动物皮刚剥下来没多久,还没有经过处理,血淋淋地滴着血。木屋里有相片摆在最中央,也符合对疑凶的侧写,那么骄傲自大的一个人,肯定是把自己的照片放在最显眼处的。 木屋很大,分四层,后面还有一个改建的仓库,拿来做木工。主屋的布置其实很有风格,看得出品味,但令人觉得违和的是,那张剥下来的兽皮,还有一应刀具,试问有那个女人在和疑凶约会时,一打开房门看到这些不尖叫的。 慕骄阳蹙着眉,走进客厅拿起照片看。是酒店的建筑设计师大卫。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