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这么提议了。 现在何安拖着箱子,我空着俩手走在他后头,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这一路上我屡次的抢箱子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的,到这会儿我也就懒得再抢了。 我们一堆人就这么排着队一点点地移动,等终于进了站台又大步地往前面的硬座车厢赶,那车厢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还有不少买站票的,等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去把东西放好坐下的时候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我跟何安坐的是两个人一排的座位,他让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而我怎么看都觉得坐在靠走道那里很容易被来来回回的人挤到。 说实话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坐硬座。而且如果不算上京津高铁的话,我上一次有印象的坐火车的记忆也是在十多年以前了。没想到这一回能和这么多同学一起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我一时还觉得有点新鲜。 “要不还是我坐外面吧,”我回头跟何安提议道,老被他这么罩着我也不好意思。 “换来换去的干什么,你就坐定好了。”何安扭头冲我笑了笑说。 “不是,你看咱俩相比还是我比较瘦啊,坐外面不容易被挤。”我试图跟他讲道理。 然而何安却看着我狡猾地眨了眨眼:“对啊,你比较受,所以就坐里面吧。” “……这是什么鬼逻辑!”我相当郁闷,但又不敢太大声怕被别人听到,就只能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不满。 但根据历史数据来看这一招对何安从来就没管用过。 “行了,你就好好坐那儿吧,我要是觉得挤了再跟你换。”何安一脸安抚地对我说,我心说你要是真挤了能跟我换那才是出了鬼呢。 不过这时跟他犟下去也没什么用,我只好先妥协了。 坐在我俩对面的是梁竞和黎一清,这会儿梁竞已经又把他的扑克牌从书包里拿了出来,摆在座位间的那张小桌子上洗来洗去,然后对我们三个人说:“要不咱继续打双升吧,这次换我跟何安打对家,一清跟易生一起!正好座位也是这么坐开的,你俩就别老凑在一起虐我们了!” 何安看向我,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我没意见。” “那就这么分吧,不过竞哥,咱俩可得有点默契啊,不然要是还输的话你可不能赖我。”何安开玩笑地说。 “切,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输了就输了,锅才不乱甩!”梁竞豪气地一挥手,紧接着却对我说:“易生,你可想清楚了一会儿要怎么打啊。”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黎一清嗤笑着看着他,“哪儿还有你这样暗示我们队友的!” “我这不叫暗示好吧!我只是在打之前为了鼓舞下对方选手的士气,让易生不要一看安神跟我了就没信心好好打了,我可是期待公平竞争的!” 黎一清嫌弃地瞥他一眼笑道:“理全在你那里了,就你说的对,也算数吧。” “算数?!我说的本来就是对的啊!”梁竞义正言辞地为自己申辩。 何安不禁笑笑:“好了竞哥,再说下去我们就打不了了,快开始吧。” “看在安神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梁竞立马捡了这个台阶顺着下来,然后把洗好的牌放在自己腿上让我们摸牌。 不过这时黎一清的表情却有些无奈:“你就不能把牌放在桌子上?非要让人从你的大腿上摸来摸去?”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还不是怕你和安神离得远够不着吗!”梁竞拍了他一把,然后还道:“一清你该不是对我有想法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黎一清不加掩饰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没想法你为啥不好意思摸我大腿?你说,你说为啥?!” 我听着他俩的这段对话实在是相当无语,而何安就一直在笑,也不知道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等着梁竞和黎一清又争了一会儿后何安才终于说道:“要不把牌放我这里吧,我腿长。”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而梁竞则一脸想把他按住狠打的表情。 “安神,不是我说你,放你腿上你让易生怎么揭牌?”梁竞酝酿了几秒然后报复地说。 “该怎么揭就怎么揭啊,”何安淡淡笑着,“要是揭不了我帮他就是了。” “……我靠,你们……”梁竞做出个捂住心口的动作,佯装痛苦地倒在黎一清身上,却被黎一清嫌弃地边笑边推开:“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非要自己作着找虐,活该。” 我想黎一清应该是还不知道我和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