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排挤你了?”何安笑笑,“再说你不是有一清吗?” “那不一样!”梁竞怨念地盯着我俩,“谁都没你俩好!你瞧瞧每次易生看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清想学都学不来!““别乱说,谁含情脉脉了!”我立刻反驳,声音大的自己都愣了一下。 何安看看我,没说什么,转头继续对梁竞道:“你就别装怨妇了,再装我赶人了。” “何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唉算了算了,和你这种蜜罐儿里的人根本解释不清楚,和你们说个正事,咱班三十一号晚上聚餐,都来啊,这次没外人。”梁竞最后一句话对着我说。 “行。”我点了下头。 何安也没异议:“好啊。定下了时间地点你记得群发短信。” “那必须的!”梁竞说完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我身上,“诶易生,你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还想昨儿的事儿呢?” “没有啊。” “没什么没有啊,你看你那一脸被屁打了的样子,蔫儿了都。” “……哥哥,那是被霜打了……”我无语地纠正他。 谁知梁竞特理直气壮地说道:“被霜打的是茄子,你是茄子吗?” “……”我真是无言以对。 这时就听叶煦又轻轻发出一声鄙夷的笑:“港度。” “你说什么呢?!”梁竞抬头问,“说中文行吗!” “这是上海话,土鳖。”叶煦嘲笑地看着他。 “你洋气行了吧,你少犯点洋气会死吗,请,翻译成普通话可以吗?” 叶煦哼了一声:“就是搞笑的意思。” “切,”梁竞转回头不再看他。不过我却记得听在上海念书的表姐说过上海话里“港度”是笨蛋的意思。 犹豫了两秒,考虑到说出实话可能梁竞又得炸,我还是选择忍住了。 “又扯远了,易生,刚才问你呢,你忧愁啥呢?” 我发现梁竞有时候真不是一般的敏锐和执着,虽然这是个优点,但此时我倒希望他没这优点。 “我真没啥,不过竞哥你怎么还这么悠闲,我记得你那门通选不是今天下午考试吗?你都看好了?” “啊啊啊跟你们这儿说话我差点忘了!刚起来正要看天悦就给我发信息来就给打断了……糟糕糟糕算了先不说了我先回去复习了回见!”梁竞说完就一阵烟似的跑了,我也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一转头,我就发现何安正认真地盯着我看,他的眼神里有探询的味道,好像想从我身上找到某种答案一样。 我心里一紧,怕真被看出什么来,于是赶紧回到椅子上坐好用床架挡住了他的目光。 何安见状,便也回位置上去了。 ※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何安的交流一下就变少了许多。从原来的没事就说上两句变成了有事才会说一句的节奏。 其实我们倒也不是故意这样,只是平时一般是我先找他说话的次数比较多,而现在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似乎说什么都尴尬,索性就贯彻了沉默是金的原则,这样一来对话自然就少了起来。 有几次我看到何安都是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然而我没问,他也不说。 直到聚餐的那个晚上。 因为是跨年大家情绪都比较嗨,吃饭的时候就喝了些酒,等吃完了一帮人又杀到了ktv去,女生唱歌男生继续喝酒。 我的酒量一向不好,但那天也是放开来喝了,总归是心情不痛快就想喝,越喝越不痛快就喝得更多,最后连着去卫生间吐了三次,等最后一次回到包间里时我就半躺在沙发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