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过她要不要当我干女儿呢。”稷宁公夫人仔细观察着萧澹的神色,自然地开了口。 果不其然见萧澹一顿,脸上很快又挂起了淡笑,语气轻松状作玩笑道:“母亲从前不是常要儿子把她讨来作媳妇的吗,怎么如今又改了口?” “干女儿贴心又孝顺,哪里不必媳妇好?” “母亲…是认真的?”萧澹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有些挂不住了。 “母亲何时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这次春猎若有机会,我是打算与朝容长公主提一提的。” 萧澹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开口道,声音有些干涩:“孩儿心悦阿瑜,孩儿自小就心悦阿瑜…” 稷宁公夫人眼睛一酸,险些失了态。这么多年了,他终是说出了口。 “既如此…为何不早向阿瑜开口啊?” “是孩儿懦弱了…”萧澹扯了扯嘴角,重新抬起头看向母亲认真道,“但这次,孩儿不打算放手了…不论如何,总是要去努力拼一拼,亲口问过她,得到那个结果。” 稷宁公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公子如玉,他的眼眸似渊似湖,清澈而温润。不同的是,里面多了丝不可撼动的坚定,令人动容。 “你…真的决定了?” 萧澹轻轻点了点头,笑的温柔:“决定了。对她和气了十几年,是时候该厉害起来了。” 翌日一大早,卫瑜洗了把脸穿上骑装,就跑去把颖风牵了出来。两人在附近的草地上遛弯儿,活动活动筋骨。 自从颖风来了镇国公府,除了马倌的喂养,她每日都会去给它顺顺毛、说说话,是以骑术没长,人和马之间的感情但是养的十分的好。 正走着,身后有马蹄声传来,伴着清冷醇厚的声音淡淡道:“马是用来骑的,倒没见过你这般整日溜着玩儿的。” 卫瑜回头,见初升的日光中,东陵殊挺拔俊致地骑在夙雨上,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低头拍了拍颖风的脖子,解释道:“我这是让颖风保存体力,一会儿再战!” 东陵殊被她逗笑:“你还打算拼个一二三不成?” 卫瑜抬脸看他,一字一句道:“一二三我是不想了,总还是要拼一拼秦楚歌的。” “你拼不过。”闲闲道。 卫瑜怒:“还没开始,你怎知道我拼不过?” 东陵殊一副这还用想吗的表情,看的卫瑜更来气,愤愤地扭过头去,继续牵着颖风往前走。 身后马蹄声嗒嗒,东陵殊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卫瑜忍不住闷闷道。 “不是我的问题,是颖风想念夙雨。” 卫瑜偏头看去,果然见颖风一步三回头地想去夙雨蹭在一处,不由嘀咕道它此时真是不给面子,就应当像主人一样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才够帅气。 “你再不去跑跑马活动一下,小心一会儿输给我二哥哦。” 比起比赛,东陵殊此时觉得逗弄她更为有趣:“我若想赢,可比你要容易的多。” 卫瑜深觉此人原来是个厚脸皮,上次说过那让人乱想的话后,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今日反而更拿她寻开心。 不愿让他得逞,卫瑜忽然翻身上马,一踢马肚,颖风就小跑了起来,瞬间将两人拉开了距离。 东陵殊挑眉,觉得她这个模样,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刺猬。 “你若真的想赢,求求我?我帮你赢过楚歌。” 卫瑜转头见他悠哉自如地跟在她身旁,而自己却紧张兮兮地控制着马,有些不忿,撇过脸去不理会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