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少人会动摇,以免事端,云锦宫,谁都不得前去探望。 “皇上,微臣与您一道去看看锦太妃吧,忙了好些日子,她生病微臣都不曾见过她老人家。”秦牧隐脸上表情到位,声音不高不低,仁崇帝手里还有奏折,哪走得开。 “你去吧,和公公一起,没有我的圣旨,谁都进不去。”今时的云锦宫和冷宫没什么两样。 “微臣遵命。”秦牧隐退出去的时候,外边大雪飞扬,一片银装素裹,天地白茫茫一片,秦牧隐穿上公公递过来的大衣,“谢谢公公。” 去云锦宫的路上大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也没人打扫,走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守门的禁卫军的人,对秦牧隐再熟悉不过。 云锦宫,再无往日繁华的景象,宫女们懒散地躲在走廊上,嘴里叽叽喳喳闲聊着,见人来了,急忙做蜂窝状散开。 宫殿里烧了地龙,一进门,鼻尖全是浓浓的药味,秦牧隐舒展着眉头,恭敬地上前给坐在窗前的锦太妃施礼,“微臣见过太妃娘娘,听闻太妃娘娘病了?” 锦太妃睁开眼,入眼便是一张令人厌的脸,皇上竟然将她向看管犯人似的看管起来,锦太妃现在都没想通其中的缘由,直到,秦牧隐进了门,“是你对不对,你对皇上说了什么,他竟然敢如此对我?” 面部扭曲狰狞,再无往日的高贵,秦牧隐淡淡一笑,躬身道,“微臣不清楚太妃娘娘的意思。” “一定是你了,整个朝堂,皇上只听你的话,哀家要见皇上揭穿你的真面目。”锦太妃说得激动了,不停咳嗽,捂着嘴的手帕顿时腥红一片,秦牧隐不动声色退后一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皇上皇后娘娘敬重您,您对皇上有生养之恩,谁都不能左右皇上的看法。” 锦太妃的今日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她好生在宫里过日子,只怕比淑太妃恣意许多,然,心中贪婪太多,终究害了自己,秦牧隐什么都不做,只需要适度将吴家的事情往锦太妃身上引,若不是锦太妃心虚,皇上怎么会有此番动作。 “太妃娘娘有机会可以找淑太妃娘娘聊聊天,没了早些年担惊受怕,淑太妃娘娘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人性的贪婪无穷尽,即使遏制了满足于现状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您要厉家帮忙做的事微臣已经清楚了,左右内子与小女没什么事,就不和您一般见识了,今日前来,正是想跟太妃娘娘说清楚这件事……”锦太妃的身子已经不好了,秦牧隐想到黎婉收到的惊吓不由得要来落井下石两句。 锦太妃听后脸色一白,“果真是你挑拨哀家和皇上的关系,哀家要找皇上说清楚。” 秦牧隐不以为意,“随您吧,与其再出去讨皇上嫌,不若安生过日子。”说完,秦牧隐就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听到里边传来的怒吼声,秦牧隐抬眼望着远处堆积的白雪,嘴角微微上翘,突然下起大雪,唯一脸上怕是兴奋不已的吧,现在,再没有人能威胁到黎婉和唯一的生命了,哪怕是方家二少夫人的娘家。 黎府上门提亲后,方淑便关起门来专心绣起自己的嫁衣来,对于在当日发生的事,方淑装作不知情,什么都不问。 没想到,她不过问,李氏竟然找上门来,李氏嫁进方家已经好些年了,不像大嫂那般惹方大夫人欢喜,方大夫人总觉得李氏不像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女子,不懂人情世故,不体贴相公儿子。 “淑姐儿,在绣嫁衣呢?”李氏推开门进屋的时候,眼睛四下瞄了眼,方淑屋子里的东西都换的新的,方大夫人的意思以后这些都是陪嫁了,黎府给的聘礼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滥竽充数的,还有一箱子小玩意,更是稀罕,便是李氏自己都看得一不开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