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看看!外祖母耳朵都被你弄得出血了。” 刘氏不忍心唯一受黎婉数落,张口道,“不过流点血不算什么,今天是她舅舅的大喜日子,出血不就意味着红色,乃大喜呢,况且,她那么小,看着好看的东西难免会伸手抓。” 语声未落,刘氏才注意黎婉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首饰,发髻上一只玉钗,三只钿花,其余干干净净,“难怪你如此装扮,竟是早就料到了。” 黎婉笑了笑,这种事情她早就装扮好了,便是秦牧隐也极为注重这件事,不过,刘氏一直都是张扬的性子,能不让她出门到处炫耀已经极致了,若还要禁止她穿着打扮,只怕会闹不少事情出来。 “是我考虑不周,之后再抱她的时候,我也得注意着些了。” 傍晚的时候黎城才从方家回来,黎忠卿和秦牧隐也在,京里有个规矩,提亲的时候,南方家的女方长辈不能去,否则,则是认为有意打压还没过门的媳妇,刘氏将耳朵边的耳坠取下收起来了,见着院子里闲庭信步走来的三人,刘氏迎上前,注意到秦牧隐脸色不太好,也没放在心上,这个女婿,心情好的时候不多,经常冷着一张脸,故而,扫了秦牧隐一眼,视线就迫不及待落在黎城身上。 “一切都好着,娘,您准备的聘礼旁人看了都竖起大拇指,方家的人也高兴得很。”黎城的亲事定在明年三月,按理说时间紧凑了些,可刘氏见着黎城年纪大了,后年又是传说中的寡妇年,明年不成亲就等再等两年,刘氏想抱孙子想疯了,尤其抱着唯一的时候,唯一毕竟住在侯府不能每日都抱着,刘氏心痒难耐,和方家人协商了一番,才将日子敲定在了三月。 唯一看着秦牧隐,啊啊喊了两声,虽然不会说话,秦牧隐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一缓,上前,拍了拍手,张开手臂,唯一身子上前,此时,不知黎威从哪儿跑了出来,顺手将唯一抱在怀里,唯一看看秦牧隐,再看看黎威,咧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之前刘氏还没觉得,现在才新奇道,“唯一会认人了?” 唯一咧着嘴,听着刘氏的声音,放声哭了出来,秦牧隐倪了黎威一眼,伸手将唯一夺了过来,“唯一一直跟着我与婉儿,三个多月了,回认人不觉得奇怪。” 黎威怀里一空,不满地瞪着秦牧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是秦牧隐后,后背吓出了一层冷汗,尤其刚才见识过秦牧隐的沙发果决,黎威对这个姐夫也是胆怯的。 黎忠卿兴致很高,他专门从衙门回来,听闻黎威说的高兴不已,方家书香门第,在京里的名声高,黎城能娶着方家小姐,在衙门说起这事,他脸上也有光。 说了会话,黎忠卿领着黎城和秦牧隐去书房了,吴家的人现在全部收押,皇上去没了下一步动静,黎忠卿担心其中有变,黎府的书房之前小小改动了一番,里边堆满了形形□□的书,不过,一排书架过去,其中一架用木板拦着,还上了锁,不用想,里边放的就是黎家祖上传下来的书籍了,借了黎婉和唯一的光,他看得差不多了。 “侯爷,你说皇上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安王在安远县周边安插了上万兵力,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就能帅兵攻打安远县,安远县的城墙建造得差不多了,若等到完工,那时候蟀军攻打就难了。 秦牧隐不动声色瞅了眼旁边的黎威,后者提心吊胆,纵然秦牧隐目光轻飘飘的他也感受到了,谄媚一笑,亲自给秦牧隐倒了一杯茶。秦牧隐失笑,望着黎忠卿,“皇上估计是是在等,您用不着担心,吴家,没有翻身的可能。” 锦太妃想要从这件事情中脱身是不可能了,秦牧隐之前给了她机会,却让黎婉担惊受怕了好一阵,现在说起出门脸色都是苍白的,秦牧隐不可能再留着锦太妃。 黎忠卿便没有多言,仔细问起黎城提亲时的细节来,确认没有丝毫的错处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太医的诊治被锦太妃知晓了,发了好大一通火,却没有摔东西,而是,踢门,捶打自己,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竟成了这步田地,假以时日,等皇上看清了秦家人真面目,赢得了皇上信任,她就可以一步升天了,弄死了太后,整个后宫就是她的了,锦太妃哭得妆容都花了,然而,大殿中没有一个人。 “皇上呢,哀家要见皇上。” 仁崇帝到的时候,额头紧紧蹙成了一团,锦太妃因着风寒去了半条命,现在也是靠宫里的人参吊着,最多还有五年可以活,仁崇帝敛下情绪,抬脚走了进去,立即有宫人将地上的锦太妃搀扶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