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个人护着秦王妃离开江南,江南城门口的士兵怎么会说毫无察觉,我觉得吧,大将军要抓住秦王妃和秦老夫人威胁秦王爷,只怕得进宫江南才行,秦王妃说不定在江南藏起来了,江南城说小不小,大将军怕是被骗了。”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几句才起身,摘掉头上的树叶,往南边去了。 两人走后一会儿,全付几人去而复返,全安泪流不止,全康,全付也是红着眼眶,船夫待人随和,一辈子总是笑嘻嘻的,全康全付船夫比全安大许多,他们跟着老侯爷一起闯江山,商船就是那时候建立的。 全安算是船夫看着长大的,全康拍了拍全安的脑袋,第一次,轻轻的,红着鼻子。“哪次他寻到了好久不会给你留一坛,走吧,给他挖个坟……” 还没说完,全安摇了摇头,“二管家,走吧,我们赶紧去沧州。” 船夫带着老夫人和夫人一起离开的,当时如果不是他昏迷不醒他就不会让老船一个人,夫人真要有什么事,不会身边没人叫老船去,老船不去的话就不会死。 刚才几人商量过了,戚大将军派人守着只怕是怀疑老船的身份,老船常年管着商船,定是去南边的时候戚家人见过他所以认出来了,几人没有停留片刻走了,走出去没人影了,林子里再次走出一群人,“大将军疑心太重了,不过一个船夫,让我们守了这么多天,还日夜不休,现在来看,真和秦家人无关。” “大管家,你怎么看?”全安擦了擦眼睛,离沧州城越来越近了,隐隐看得到沧州城门边的石匾。 “夫人和老夫人应该不在戚家人手中,定是中途夫人和老夫人发生了什么情况,老船是死了被人搬去林子的。”全船是船夫,从学会开船的时候就离不开船的,他的话说能坐船办到的绝不会走山路。 全康赞同全付的话,现在就是找夫人和老夫人的踪迹了。 “我们不能在沧州逗留,先去京城,找个空隙给侯爷去信,那些人用老船试探我们,只怕是认识我们了,真要找着夫人了只怕会生出祸端,夫人聪慧,老船估计是在码头出的事。”黎婉不给村子去信,但是一定会让人与他说,他们都是坐船,全船混码头几十年了,夫人只会叫他去传信,况且…… 全付悔不当初,四十几岁的男子,第一次声带哽咽,“是我的错,当时担心夫人和老夫人身边跟的人多露了踪迹,要是多派些人手,老船就不会出事了。”一起共事几十年,又打又闹,全付咽了咽口水,现在,连兄弟的尸体都没机会回去收。 “老船心胸宽,会体谅我们的难处了,只怕要快些去京城,让皇上派人来沧州找夫人和老夫人的踪迹。”他们已经暴露,戚家军还抓着他们不放只怕一是抓了老夫人和夫人,还有就是全安偷走的虎符了。 黎婉能下地的时候,带着紫兰紫薯,江妈妈搬去了宅子,穿过长长的巷子,最里边的就是了,黎婉明白了张大夫的意思,一路走过去,家家户户敞开着大门,张大夫走在前边,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探出身子给大夫问好。 大夫都会一一回应,黎婉注意,这些人家,里边住的人多,大夫慢慢解释,“这一片是沧州的老城了,都是祖上得交情,以前做点小生意,后来,知县和巡抚勾结起来,生意不好做了,她们就将铺子卖了,宅子大,就租赁出去一两间空置的屋子,有一点收入,日子不算难过。” 黎婉点了点头,难怪里边住的人多,大夫看着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愿意多提点她两句,“租出去的屋子要么是在城里做短工的,要么工作的地儿不太光明磊落,不过,这条巷子从未传出过什么杀烧抢劫的事情,他们的工作杂,做人却是极有原则,除非有人故意闹事,否则都是安安静静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