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信,让她帮忙看着些。” 黎府和北延侯府的关系,他辞官势必会影响黎城的亲事,这是无可避免的,承王妃看人有几分眼力,但愿能帮到刘氏。 黎婉点点头,上辈子黎城说的亲事不好,刘氏目光浅,黎城的亲事问刘晋元的意思,结果,娶了一个泼辣肥胖有残疾的女子,而且,年龄比黎城大许多,黎城闹着和离,刘氏不肯,那户人家在京里小有名声,家底丰厚,性子张扬都是豁的出去的人,黎城成亲后,性子愈发沉闷,话越来越少,对她也渐渐疏离起来,即便如此,到了最后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黎城没有丝毫犹豫。 “侯爷,我们还会回京城吗?” 她想自己为黎城选一门亲事,其实,她喜欢乔双双的性子,待人亲切,性子随和,软,好说话,可惜了,周沁已经为乔双双选好了人家,否则她一定会向周沁开口和黎府结亲。 秦牧隐猜着她的意思了,思忖一番,点了点头,承王如果不能得势,无论他们走到多远靖康王不会放过他们,况且,秦牧隐将目光落在她清秀的脸上,他说过要给她一个安宁的家,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 黎婉心思有些沉重,果真,去江南,秦牧隐另有打算。 “后日岳母来你与她说说,二弟要是愿意,亲事等上两年,那时候,二弟的亲事该会容易很多。”秦牧隐说完这一句拿起筷子,碗里的排骨有些凉了,他咬了一口,将骨头扔进碗里,缓缓道,“之后几日你怕是忙一些,和走得近的几处人家道别,收拾行李的事吩咐紫兰几个来就好。” “我知道的。” 翌日一早,秦牧隐早早地就醒了,黎婉睁开眼,床畔已经空了,听到外边秦牧隐吩咐紫兰几人将偏房收拾一番,她脸色一红,秦牧隐说今日会帮她处理伤口,原来不是逗她的。 她拉开帷帐,窗外的天雾蒙蒙的,黎婉晃了眼沙漏,还早得很,走神间,秦牧隐进了屋子。 “你醒了?吃了饭,我们去偏房…….” 黎婉张了张嘴,仍有些撇不开脸。 秦牧隐将她的扭捏看在眼里,上前,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来,“还很痛?” 黎婉摇头,感觉好很多了,不过还痒得很,和秦牧隐商量“侯爷,要不让紫兰来伺候吧。” 这几日她没洗过头,身上全是药膏,头发也脏了,总之,她心里别扭。 秦牧隐挑了挑眉,没吭声,转身去了偏房,不一会儿,拧了张巾子出来,她唇上的疤掉了一小块,流出了黄水,他轻轻将她嘴唇上的伤口擦干,“是不是天气太干燥了,嘴唇裂开了?” 黎婉不觉得伸出舌头,才感觉到疤裂了些。 “待会让张大夫拿些药,明日岳母来你尽量少说些话。” 黎婉一直待在屋子里,伤口好得快些,他与张大夫说了她的情况,张大夫说黎婉恢复得不错,她没有发烧是万幸。 偏房,备了一盆黄稠的冒着热气的汤,她穿的是秦牧隐的衣衫,解开时,她闭上眼,呼吸深重,不敢与秦牧隐对视。 “你里边还裹着纱布,况且,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身子放松,待会将你身上的药膏取下来要用药抹一遍……”秦牧隐动作轻柔,将衣衫放好,找到纱布的结,轻轻拿剪刀剪开,然后一层一层取下来,药膏有些黏在了纱布上,随着纱布有些脱落下来,露出星星点点的伤疤,秦牧隐目光一滞,他想过无数次她身上会是怎样的惨状,心里有所准备,亲眼看见了,心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黎婉下意识的想拿手挡在身前,秦牧隐冷冷道,“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黎婉忍不住扭头,他低着头,目光一片沉寂,嘴角紧紧抿着,黎婉看不清身后的情况,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侯爷,是不是很难看?” 不用秦牧隐回答光是想也想象得到了,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针眼,怎么会好看,突然,她心底蔓延过恐惧,要是,秦牧隐嫌弃她的身子了……黎婉眉头紧蹙,潮红的脸瞬间苍白。 秦牧隐对上她忐忑的眼神,心里自责,“不难看,心震动了下,婉儿,你,以后,别这样了。” 他难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