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呢,说不定想试探二堂嫂性子,要是二堂嫂改好了,肯定不会让二堂哥休了她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从黎婉手里拿了一枝腊梅,“你三婶还夸你呢,说你是个识大体的,从来不添乱,稳重得比她还老练了!”老夫人这才仔细瞧了瞧黎婉,栀子花袄子,粉红色冬裙,外罩一件白色斗篷,行事冷静,的确是个好的,注意到她发髻与平日不同,问道,“你入宫就穿这一身了?” 问完,急忙伸手要拿黎婉手里的腊梅,“给我吧,别弄脏了你衣衫!” 黎婉微微侧身,腊梅的枝桠不多,黎婉手捧着没有触到衣衫,“不碍事,我注意着些!” 吃了午膳黎婉和秦牧隐才告辞往宫里去了,宫里很热闹了,到处是宫女太监,花园有精心的人打理,红花绿叶萦绕,与春天并无差别,黎婉找了一圈没见到刘氏影子,方氏也没来,还好,看见了秦籽韵,黎婉走上前,她正和吴家三老爷的填房庞芷盈聊天,黎婉走上前,叫了声,“承王妃怎么到这边来了?” 秦籽韵见是她,笑了笑,“随意走走,遇到吴家舅母多说了两句,快来吧,正说起今日游湖踏春来,三舅母约我去游湖,现在湖面上全部是冰,我说怕要等上两三月了。” 黎婉走到秦籽韵一侧,闻言表示赞同,“三两个月后再约,计划不如变化,现在约好了到时临时有事就太遗憾了,到时你们记得叫上我。” “行,我记着呢!” 晚上宫宴,太后重病没有出席,秦籽韵趁着没人的时候说了明日长公主就回来的事,提醒道,“长公主心眼小,你小心着些别和她碰上,免得被殃及池鱼了。” 黎婉微微一怔,没料到长公主又要回来了,不是说皇上没有答应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难道,太后的病真的很重了?完了摇摇头,不可能,上辈子太后多活了好些年,可是,如果太后的病是装出来的,皇上没有理由认不出来,和秦牧隐回府时她顺便说起这事来。 “你别担心,长公主得性子我还是了解些,太后好不容易把人要了回来肯定会好好看着她,即便她要报复也是会把心思放在舒府,你不用怕。”秦牧隐搓着她的手,漫不经心问道,“今日我问过石大人,他与叶苏叶大人平常并没有走动,两家夫人估计也是在首饰铺子上见过几面,你别操心,凡事有我呢!” 秦牧隐抱着她,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腊梅香,清香宜人,“外边的事有我,你不用惴惴不安!”黎婉心里想什么他猜着一些,估计是怕他被人出卖了,可是,朝堂上,知道石真和叶苏是承王的人根本不多,她估计是经过刘晋元一事对这种看上去纯良的人有了提防之心吧。 黎婉抱着秦牧隐,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道,“侯爷,您相信直觉吗?” 秦牧隐好笑,配合的点了点头,“你是说初一去刘宅你死活不进院子那件事?” 黎婉听他笑,心里烦躁不已,她要说正事呢,不过她想说的还真是这件事,“对啊,我直觉准吧。”如果明日真的有人弹劾秦牧隐不适合当副统领一职,不要只是石真和叶苏才好,这样的话,就得安王和靖康王手里的御史有动静才行。 “准,怎么不准,那你说说你猜到张大夫的事了吗?”张大夫是他的意思,黎婉想要给她们颜色看看,他就帮一把。秦牧隐手固着她腰身,腰间的肉紧紧的贴在衣衫上,轻轻捏了一把,“你的直觉可有告诉你,你找胖了?” 黎婉身子一僵,身子后仰瞪了他两眼,她腰间的肉她也发现了,不仅仅是腰,穿衣衫时,胸前绷得紧紧的,之前的肚兜也紧了许多,她已经和针线房的人说了,重新量了尺寸,很快就能送来新的衣衫。 她噘着嘴不说话,秦牧隐失声笑了出来,“好了,那你说说你的直觉吧,我听听。” 黎婉撇开头,她与他说正经的事,他却无动于衷,她不说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