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什么意图她猜着些,可是,老夫人知道后什么表情她还不知道,她要是不去,老夫人绝不会问她,老夫人不管外边的事了,黎婉却想让老夫人了解她是怎样一个人。 走到一半,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全平追了上来,“夫人,侯爷让奴才回来与您说,先别急着去静安院,有人污蔑您,他会给您做主的!” 全平声音抬得高,周围洒扫的人都听见了,全平继续道,“侯爷现在去宫里边求皇上给您做主,夫人,您先回屋,等侯爷回来再说吧!” 侯爷猜想得不错,夫人知道了还好坚持去静安院是想给老夫人解释呢。 周围的人都低下了头,全平凑到黎婉跟前,躬身,小声的说,“夫人,您先回去,这事有侯爷呢!” 黎婉踟蹰片刻,回到屋里,心思却无论无何也平静不下来,秦牧隐稍微一查就知道其中真相了,顺便还能找出前年夏青青落水的真相,到时,他会不会休了她? 黎婉在屋里无事可做,拿出昨晚秦牧隐讲了一半意思的书,一页一页慢慢翻着,她注意书上有三个人释义的笔记,黎婉当然认得出谁是秦牧隐写的,他的字苍劲有力,狂荡不羁,好似不把其他字放在眼里,黎婉细细摩挲着,突然,她来了兴致,从书架上拿了宣纸,铺在桌上,黎婉自己研了墨,对着秦牧隐的字的写法,小心翼翼写着。 她的字秀气许多,不似秦牧隐的好看,而且,写出来一点也没有相同的地方,黎婉有些泄气,她小心翼翼的把书翻到第一页,将宣纸裁成和书差不多大小,一个字一个字的滕抄。 她神情专注,眉宇间的愁绪淡了几分,秦牧隐推开门进来,她一袭翠绿色衣衫,长裙拖地,手握着笔,目光专注,翻页时,身子微微往前,手指上沾了墨汁,可是她浑然不觉,走近了,看到她的字体,清秀干净,中规中矩,在他认识的女子中,她的字算差的,可是看着很舒心,倒是给字增色不少。 她提笔湛墨时,秦牧隐出声了,“怎么想着滕写孤本了?” 猛然听到声响,黎婉的手一顿,颤得碰触到了砚台,一翻,烟台里的墨汁洒了出来,黎婉手忙脚乱的抓起写了几页的纸,而右手握着的笔不可避免戳到了左手手背上,黑黑的一团。 “怎么这么急躁?”秦牧隐掏出手帕,盖在她的左手上,很快,墨汁晕染开来,手帕明显有了黑印,黎婉丢了笔,突然笑了起来,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的手出血了。 等把手清洗干净了,上边红彤彤的一片,墨汁本就不好清洗,她用皂角擦洗了好几遍,力道大,皮都破了,秦牧隐已经把桌子收拾出来了,不过,上边的墨迹擦不掉了,黎婉有些可惜,这张桌子用了没多久又要换了。 一时把外边的事忘了,猛然想起,再抬头看秦牧隐,他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来,黎婉不安的走过去,秦牧隐开开口了,“外边的事你别多想,和你没有关系,是长公主要报复我呢!” 秦牧隐一说完,黎婉愣住了,前年的事秦牧隐不知道?她以为秦牧隐会把这件事查清楚,再来盘问她,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黎婉点了点头,张嘴,还是与他说了她故意崴脚害得夏青青落水,她想得很清楚了,今年夏夫人说了会接夏青青回来,她回来了会不会原谅她还不一定,她不想秦牧隐从别处听来这事。 屋里一阵沉默,黎婉像是等待判刑的囚犯,要么无罪释放,要么凌迟处死。 片刻,她抬头,秦牧隐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黎婉一动不动,这时候,手背上开始火辣辣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