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他们的情况 消瘦的脸颊衬得那视眼睛大的骇人,苏锦和死死的瞪着蓝少翔,情绪激动到一定程度骤然冷却,他从混乱之中猛地找回了理智。 从他们走,他就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他不喝酒,却是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蓝少翔的那句没死,让他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就连那死气沉沉的眼睛都恢复了清明。 蓝少翔看看他,放了手。 苏锦和没吵也没闹,没激动的热词盈眶,也没揪着他惊声尖叫。 苏锦和很平静,“你都听说什么了…” 蓝少翔乱七人糟的扯了扯领子,他夸张的一皱眉头,想了想道,“这事儿,挺复杂的,牵扯的人太多,还都是军方的人……” 蓝少翔那天直接去了长南,找了个熟悉的长官,他没表明来意,就是每天带着人花天酒地,这酒喝多了,嘴就没个把门的了。 这是重要机密,那长官也不是太清楚,但唐仕勉把事情搞砸了,闹得人仰马翻不说,这何武锡又不依不饶。所以多多少少他也知道一些。 唐仕勉是上面特意培植的人,不同于他们,唐仕勉没参军,他就是个文人,连枪都端不稳当的人,他没实战经验,但玩起阴谋诡计却是相当了得,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到他这里都能很快解决,就没有唐仕勉破不了案,查不出的东西。 唐仕勉用极短的时间查出了何家耗费十几年才得出的结果,他甚至更胜一筹,将所有的一切都处理的明明白白,只剩苏锦和那一处。 用那长官的话说,唐仕勉没杀过人,他没尝过穷途路的滋味,所以他不知道人被逼急了会有怎样可怕的反应。 唐仕勉把事情想简单了,当时手忙脚乱又疏忽不断,“东路中枪,他的命是唐仕勉抢回来的,从死人堆中扒出来,费了多太的力气才保住条命。应泓跳了崖,挂树杈上了,一身伤,但没摔死,这俩人成了唯一的活口。”他们的人早就打干净了,就剩他们几个,谁也没想偷生,只是没想到阎王老子没收。蓝少翔沉吟,又道,“古劲被逼到江边,投了沥江。” 苏锦和的眼神颤动,身形一晃,人没跌倒,视野模糊了。 蓝少翔以为他会受不住,没想到苏锦和捉住了。 他揉揉他的头发,把人拽到了床边,“你也别想不开,这样已经不错了。那个古劲,听说和皇家有关系,这人要是被抓了,那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他死了倒好,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很多人,所以谁都能被抓,他不行。还有何武锡的儿子,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他举着手出来,但谁也没看到是谁逼着他,后来就炸了,这人要是没死,也得到军事法庭上条条理理解释得清清楚楚,哪怕和他无关,他包括他家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了污点就一辈子都得背着,摘不掉了。何武锡现在敢理直气壮的去闹,也就是因为他儿子死了,死无对证,无处可查,他想怎么说怎么闹都行,知道么…” 苏锦和点点头,声音发涩,“嗯,知道。” 他们的打算他早就猜到了,也清楚,只有他们都死了,他才能再不被打饶他们是为了保他。 “这事儿最严重的就是古劲,他没被抓,另外那俩倒是好说。”蓝少翔道,“他们这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就要看怎么圆了。” “什么意思…”苏锦和霍地抬头,听蓝少翔这语气怕是有缓口。 “东路的来历查不到。” 那长官说,连军方都查不到东路的来历,他是惦记上面要的东西,但连唐仕勉都没拿出证据,东路是怎么惦记,是什么时候惦记的,他们都知道东路有问题,真凭实据一点没有。 “所以你就得看他们是怎么判,要想弄死个人,连理由都不需要找,但若极力救他,够堵嘴了,谁也不能拿他如何。” 东路的来历 苏锦和想了想,发现自己也不知道。 古劲是他通过苏护猜出来的,何惧是他自己担白的,应泓和东路什么都没说过,特别是东路,现在回忆起来竟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应少爷那边……”蓝少翔皱眉,须臾,又是一声长叹,“这就要看,应老爷子想不想救了。” “什么意思?那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