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抱着。 东路的脸很白,但已经恢复了精神。 “吓死我了!天你吓死我了!” 东路念叼着不停的在他头顶亲吻,冰凉的脑门依稀能感觉到东路落下的吻,东路抱的他很紧,那程度不亚于刚才被头发勒着的感觉。 他怔了半晌,突然拨开东路,刚想说话,就看到面前多了一棵巨大的植物那植物就在几米之外,突然,那抹绿色从中间裂开。 藤裂成两半,中央之处,一个男人抱着女人,安睡着。 泪水霍地蒙了眼,苏锦和认出那就是出现在水中的女人。须臾,两具尸体迅速腐化,连骨骸都化成烟尘,混在一起,谐失不见。 他们在一起了,自由了,解脱了,永远不会再有人能分开他们。 尸体谐失的地方掉下个小布包,应泓拾起一看,一堆宝物之外,那长命锁静静的躺在中央。 应泓的脸色有些复杂。 而这时候,苏锦和突然发现他们身下的水没了,他是坐在地上的。 “这是……” “你突然往东路那去了,我想追过去,就让水冲开了。”苏锦和突然松手,古劲连忙去追,可还没等靠近就被一个大浪拍开了,?“你碰到他之后就晕了,然后俩人一起沉下去了……” 模糊的水中,古劲就看着苏锦和抱着东路沉下水底。他够不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俩人不见,自己又被水拍到很远。 就在他们拼命寻找的时候,这水不知怎地就退了。 一顺间,水和鱼都迅速退去,山不晃了,石头也不往下掉了,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而他们,全被冲到这藤下。 紧接着东路就开始喊苏锦和,然后他就醒了,余下的事情就不用他说了。 “你醒了就好,吓死我了。”东路又亲了他一口,就把人放开了,“你在这儿歇会儿,我去那边帮忙。” 东路什么事儿都没有,刚才看到的一切仿佛不存在,苏锦和下意识的摸摸肚子,他也没折成两半。 他不知那些是在梦里还是真正发生过,但一定是存在过的,那种酸楚,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依稀尚在。 应泓带着剩下的人已经爬上了石壁,他们正将上面的石块往下扔,砸的整个山洞都是回音。 “苏锦,有几句话,你听着就行。” 古劲蹲在苏锦和前面,单膝落地,不同于以往的随性,古劲现下十分认真“你猜对了,我是旗人。” 苏锦和的肩膀抖了下,但没有抬头。 “八旗内,姓什么不重要,我和那小皇帝也有点渊源,算是亲戚。国家变成这样,他来找我,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苏锦,无论是亲人或是平头百姓,这个,无法拒绝。”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身在其中的古劲,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朝的颠覆,看着国家的灭亡。 “历史上有多少人企图复国,但那最后都成了黄粱一梦。我也知道这种想法有些可笑,但是苏锦,没有试过怎能知道。成败与否,或者把希望寄托在这种遥不可及的事情上,这些是非对错哪还有时间去判断,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试。我知道能成的可能性很低,哪怕真的找到长命锁中的宝藏,也未必能有什么作为,既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弃……” 在其位,谋其政,明知希望微乎其微,可只要有那么一点,他们都得去试就像他不吃狗肉,他的信仰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改变。 这是一个男人的使命。 也是他古劲的宿命。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