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姨,你怎么了?那位先生找你啊!”虽说许攸宁说舒燕琬只伺候她,但平日闲暇之时,舒燕琬也会为留守在许家老宅的士兵们缝补一下衣服,这些士兵年纪跟舒瑶相仿,舒燕琬都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而他们也对舒燕琬很尊敬。 “燕姨,你是不是生病了?”哨兵焦急地追问。 “没有,我刚刚以为你在喊别人!” “奥,那位先生找您!”哨兵答应一声,指指门口的秋仁甫。 舒燕琬“嗯”了一声,没有动。 哨兵见她答应了,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 舒燕琬低着头,百般纠结后,才鼓起勇气走向秋仁甫。 “这位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抬头看着秋仁甫,却故意不跟他四目相对,只是用一种陌生的口吻问。 秋仁甫看着舒燕琬,多年不见,她虽然苍老许多,但嘴角的那颗痣,和未曾变化的音色,无不表明,她就是舒燕琬。 秋仁甫大喜:“舒燕琬,果真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生可能是认错人了!”舒燕琬态度依旧冷漠,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舒燕琬!当年我听信母亲的话,错怪你,当我想找你道歉时,你已经带着女儿走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找你们母女找的好辛苦,你难道连个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吗?”秋仁甫情真意切说道。 舒燕琬背对着秋仁甫,眼眶里噙满泪水,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秋仁甫,你不觉得道歉的成本太低了嘛,当年是谁说不管我们母女死活,是谁认定我做了不忠的事!又是谁不顾我苦苦哀求,一纸休书摔在我脸上!既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就让它过去吧,你无需向我道歉,就像这十几年一样,秋仁甫你与我再无关系!” 舒燕琬撂下这话,转身便走,秋仁甫大惊,一把拽住了她,“好,就算你舒燕琬与我没关系,那女儿呢?那可是我的骨肉!” “你还知道那是你的骨肉?” 舒燕琬冷笑道,十几年前那个下雨的夜晚,秋仁甫全然不顾嚎啕大哭的舒瑶,强行将小小的她扔出秋家的画面犹如刚刚发生,那时的舒瑶不过几个月大,身上抱着一层单棉包袱,秋仁甫一边咒骂她是“孽种”,一边狠狠地将舒瑶扔出秋家大门。 每每想起当时的画面,舒燕琬便心如刀绞。 舒燕琬冷冷说道:“她死了!” 刹那间,关于女儿所有的想象如同沙土一般瞬间坍塌,秋仁甫就感觉头悬目眩,“你,你胡说!我女儿不可能死!” 他抓住舒燕琬的胳膊,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休想骗我,我知道你有个女儿,说,她在哪里?” 方琦说过,她跟舒燕琬的女儿是朋友,现如今舒燕琬却说女儿死了,不是骗人,又是什么! 舒燕琬双眼通红,布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