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听来,这思念与爱怜间,夹杂着临子初多少的血泪,……又有谁说得清楚? “临师兄……”明是明非姐妹俩,举起手绢在眼角不停拭擦。 “没想到临师兄竟是如此多情又痴情的男子。”蒲青萝眼眶也湿润了。 正阳仙宗其余几位男修也同样震动。 听着临道友的琴声,木门七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年因为自己的愚蠢举动,几乎将小仙主活活害死,更害的他与爱侣分离,受相思煎熬,实在是罪孽深重。 “幸好……”木门七下唇颤抖着,失声痛哭道:“幸好能找到,能找回临道友,真是太好了。” 不仅是正阳仙宗,连东陵仙宗的几位也是泪流满面。 朱昌鹏竭力忍耐,仍是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这临子初拔下眼间银针后,磅礴的灵力霎时间席卷八方。 朱昌鹏心中一凛,方知临子初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是伪装。 本待将他当作对手,仔细针对着巡视一番,谁知还没探出神识,便听到了临子初这等琴声。 混合着灵力的,震人心魄的琴声。 咚,咚,咚! 连带着心脏的跳动都跟着琴声鼓动,朱昌鹏不服,意欲压制心中情感,无视琴声韵律。 然而下一瞬,朱昌鹏胸口烦郁,竟是全然抵挡不住。 临子初停下了手,他睁开眼睛,又叹了口气,十指摊开,扶住琴弦。 此时的他全然看不见外界情况,于临子初而言,只有周围结界滚滚的白色云雾,以及琴桌旁,静静站立的那只平沙落雁。 那平沙落雁感受到临子初寒龙卧雪体的惊人寒意,一时间不敢上前,忐忑地用眼睛盯着临子初,迟迟没有表露出满意与否。 临子初也不着急,只用指尖轻轻触碰面前的伯玉琴。 “真是把好琴。” 很少有琴能忍受得了寒龙卧雪体的寒意。 临子初喃喃道:“这样好的琴,不应弹《巫山泣》这样的曲子。” 这话若是说了出去,恐怕会被音律修士追杀。 好琴不应弹《巫山泣》?所言为何? 然而临子初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他仔细抚摸着琴弦,不一会儿,右手再挑。 流水般清澈的琴音,叮叮响起。 听到临子初继续弹奏,众人不解。 方才临子初弹奏的,便是《巫山泣》的整曲了,而他续弹的这部分不是曲谱内容。 只是与曲子连接的极为融洽,令人不敢相信这是临子初临场编弹出的新章。 琴声轻柔,诉说绵绵爱意。 再没有先前那种寻死觅活的悲切感,琴音转换,缓缓的,变得平和起来。 而后双手连拨,琴声悠扬激荡。 在琴者几欲碎裂的琴声之中,众人竟听出了久别重逢的狂喜之情。 正阳仙宗的几位修士,听到此处,齐声震喝,鼓掌振奋。 东陵仙宗几位修士,面上泪痕未干,呆呆地看着临子初。 临子初琴桌上的那只平沙落雁,忽而展开双翅,鸣叫一声。 平沙落雁奋力朝空中飞起,轻鸢剪掠,向四方展示背部的图案。 黑白交加,宛若山水林画。 “太好了!”千晴右臂一震,长身而起。 正阳仙宗修士齐声大喝:“恭贺临师兄夺得第二关胜利!” 东陵仙宗几位修士缓缓走来。 朱昌鹏双手拱起作礼: “临道友演奏如斯,在下与各位师弟,当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正阳仙宗众修士,各个乐得掩不住嘴,勉强做出一副端庄的模样,不要显得太幸灾乐祸。 以千晴为首的正阳仙宗小队,虚伪道: “区区一曲《巫山泣》,也算不了什么。我爱侣旁的不行,对这琴艺,到是有些在行……” 千晴嘿嘿笑了两声,面色得意。 站在肩头的阿毛吱吱叫唤,为主人助威。 蒲青萝也颇感畅快,脆声道:“久仰东陵仙宗威名,素来倾慕,若有机会,定要去潦极洲叨扰一番。” 木门七道:“不知须赢仙君近来可好?” “……” 众人凑在一起互相寒暄,然而毕竟双方刚刚还是水火不容的敌对状况,想要顷刻间化干戈为玉帛,是不可能的。 因此两宗也没有交谈多M.zgXXH.oRg